最堅強的麵具莫過於冷血,
最強健的保護莫過於殘酷,
最有情的行為莫過於無情,
最美麗的悲哀莫過於微笑。
奠鳳,最悲哀的名詞,無心,有愛。
獨自承受的痛,為傷而偽裝的徹底,決絕。
閩獄,偽裝之獄,代號縛鳴。地獄,“弟鬱”,隻為弟而鬱。
然而,又為何撕開了偽裝?為那相似的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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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冷視天下,但我無法忽略在這個世界上我隻在乎的他。
不是愛情,這是一種淩駕在愛情之上的感情,永遠難以割舍,難以分離,就向另一半靈魂一樣……不,不一樣,我可以肆意地讓這世界毀滅自己,卻無法任這世界傷他一分一毫。
說是雙生,我們也僅僅隻有六分的相像。
祭家,是百靈術家族之首。祭家的人擁有長久的生命,卻沒有擁有感情的資格,作為直係的我更是深諳這個道理。
從小時候起,除了修煉就是修煉。作為陰陽師家族的佼佼者,更是不能泄慢。
情感對於我們而言是多餘的,它隻會成為我們的弱點。
說來也希奇,祭家每一代的直係都是男孩子,而每一代的旁係則都是女孩子。而我這一代的直係,隻有我和弟弟祭之夜這一對雙生兄弟;也隻有我們兩個,才有資格繼承宗室代號“之”這個字。
於是長發成了封印住我們直係的鑰匙,而每代的旁係則成了轉嫁情感的容器——而她們是不允許留有長發的。這正像某些家族暗地裏嘲笑我們的那樣:男無情,女有意。
其實,我們隻是被剝奪了“心”——愛人的權利而已。
祭家的男孩子,滿了8歲就必須加冠,即是留長發(封印情感)的開始儀式以及選拔情感容器的儀式。到社會上去,從事殺手等危險的地下工作20年——從遍體鱗傷心緒紊亂,到習以為常麻木殘忍,這是每一位祭家直係都必須經曆的過程。
作為祭家的長子,下任家主的第一手繼承人,父親祖父對我的期待更是特別的大。
然而,我和夜在之前並不知情。
我總是喜歡看著天真的夜在我的身邊繞來繞去然後同樣天真地和他一起嬉戲,盡管不知為何母親總是很哀傷地看著我們,父親總是若有若無地瞪著我們。
我並不知道這一切,直到6歲的那天,一個莫名的古老家族將外出遊玩的母親及我綁到一間黑色的小木屋——我想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刻,弱小的悲哀。
母親拚盡了力量帶著我逃脫。我忘不了母親渾身是血的樣子,更忘不了她的話。
“我一直都不知道雙生對你們來說……究竟算不算好事,同時被黑暗所汙染……我可憐的孩子,為什麼你們要生在祭家……如果下輩子可以選擇的話,媽媽一定要帶著你們脫離這個家族……鬱,記得,無論發生什麼,都別讓你的心沾上黑暗……我的孩子……”
“媽媽!媽媽!!”
那一天,雨下的很大。
我一直記著母親的話,回去後,我沒有將母親的死訊告訴夜,隻是和他講母親到很遠的地方去了,很久都不回來。夜隻是眨巴著他的大眼睛,我忽然覺得我和夜的天真會讓我們四麵楚歌。
我一定要保護夜。
於是我告訴夜,在別人麵前一定要裝作冷漠無比,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同時要好好地讓自己變強,這是媽媽對我們的要求。
夜笑著答ok,這讓我的心宛如被揪著一樣的疼痛。
我沒有多大變化,隻是對人的態度是真的變冷淡了,以及看待父親的目光多了一絲的仇視。
但是父親似乎對我的表現很滿意,同時,他也發現了夜專著時所表現出的才能。沒錯,是專著。祭家的人從不會“認真”,因為認真也是一種情感。
夜的確是一個天才,什麼都難不到他,並且他都能做得很優異,即使是在天才如芸的祭家,也是鳳毛麟角,絕無僅有。
我開始擔心了,於是我主動找父親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