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ください(請賜予我永恒),指を噛んで(讓十指交合)
,誘惑待つのよ(迷惑地等待),硝子のドール(如同玻璃般的人偶)——”
“喂?……”陰惻惻的聲音不禁讓電話另頭的人打了個寒戰。
“涼宮……”
“有事麼?”我輕描淡寫般地說著,眼裏卻泛著寒光。
“沒事。”對方鎮定自如地說著,如果排除他過於迅速的掛了電話的話……
“嘟——嘟——”
“嘖……”我冷冷地凝視了電話幾分鍾,眼角瞥到一旁的時鍾,最後輕輕地掀開床單,步下床打開房門。
床上的電話,上麵顯示燈依舊亮著。
上麵印著一個字:柳。
估計,在我的資料上,又要多上一筆{起床氣}了……
嘛,這樣也無妨……
我的嘴角擒著微笑,利落地披上印有『立海大』的衣服。
晨跑過後,才想起了車鑰匙遺留在了屋裏。衡量了一下,覺得偶爾坐公車也不錯。
輕輕地微笑,跨進了不算很擠的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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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假?”
“恩,麻煩你了,比呂士。”我輕輕悠悠地說著,背倚著圍牆,食指輕輕地撥弄著一小蔟長發。
“……可以知道原因嗎……”
“嗬……”我隻笑不語,手機的另一頭一陣沉默。
“……我知道了。早該料到問了也是白問……”最後一句很輕,但還是被我聽到了。
“……不過,今天切原也沒來……”柳生平淡地開口。
“……哦?……”我微微挑眉,嘴角蕩漾開一抹深深的笑容。
“啊!——”
“とてもきれいできれいです美しいです(好漂亮)”
耳邊徘徊著的高分貝尖叫聲,讓手機那頭再次一陣沉默。
“……你究竟在做些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啊……”我無辜地眨眨眼,同時示意周圍的女生們安靜。
“……”這次沉默的時間更久了,許久,柳生才頗為無力地開口,似乎是在歎氣,“……ya……我搭檔怎麼惹你了,你讓他的生活這麼‘豐富多彩’?”
“呃?你搭檔?”我有些困惑地紮了眨眼,然後頓悟,“哦~仁王是你搭檔啊……他還好吧?”
語氣中沒有一絲關心或是同情,讓人一聽就知道那是在幸災樂禍。甚至,似乎還有一絲落井下石的意味。
“我並沒有怎麼樣啊……還是,比呂士你在拜托我照顧一下你的搭檔?ne?”我慵懶地說著,漫不經心地輕輕將一綹發絲撥到耳後。
“……”柳生越發覺得,和那個人的對話,就像是秀才遇上兵了一樣。
“……不麻煩了,仁王他已經夠悲慘的了……”柳生謙和有禮地說著,紳士不愧是紳士,總是溫文有禮,不過還是免不了在悲慘兩字上加上重音。
“nei~可是比呂士你不覺得裝扮別人是一件很過分的事嗎?”
“……抱歉,我習慣了……”柳生似乎很想結束這沒有意義的對話。
“nei~バイバイ,比呂士……”
“嘟—嘟——”
輕輕按下關機鍵,嘴角的微笑久久不散。
“nei~”
仰起頭,前方網球場的外欄,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青春學院……
雖然是不小心在公車上睡著了,不過現在既然到這裏了,玩一下『他鄉遇故知』也不錯。
“龍馬SAmA!!”
一聲響咧的喊聲傳來,讓我不禁怔了怔。
“朋香,別這樣……”旁邊的一個紅發女孩子紅著臉,不知所措地看著我,糯糯地拉了下另一個女孩。
“櫻乃你怎麼……嚇!你!立海大的!”黃發的女生忽然指著我叫喊了起來,場內的人都停下手頭的事轉過頭來看著我,目光中大半都帶著警戒與防備。
嗬……很有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