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難、龍戲淺灘 三(1 / 2)

將軍樓,並不是將軍樓,門前姑娘們花枝招展,婆娑美態。猶比任風吹浪打的海角垂柳。見著貴家公子,等同遇著浪朵朵,拍的起勁。個個爭相鬥豔、那是人的斂色、香。

“來嗎,公子。”一個衣著暴露的女子上前摟著男子媚道。“好不廉恥的小玉兒又搶了我的生意。”齜牙咧嘴恨語的一家姑娘磨牙道,又接著喊:“大爺近來坐坐嗎”

“好,那大爺我就進去玩玩,你可得把大爺我伺候好嘍。”正好水流的河床邊來了一個黝黑壯漢子,漢子身高八尺有餘,滿臉黑斑。粗糙大手握著了姑娘的前胸,上下摸索著。姑娘咧嘴歡笑。

上了二樓包房,黝黑壯漢見著隻跟進了一位姑娘,頓時拉臉、很不高興道:“怎麼,就你一人。”姑娘被銅鈴似得眼定的難受,腿挪走半毫,生怕惹怒了眼前這家尊神,悠悠道:“就奴家一人。”

壯漢大笑起來,道:“甚好甚好。”可不知怎的如何甚好?

黝黑的臉在幽暗的燈光下忽前忽後、忽上忽下。搖擺、嘴中連連叫著“舒服”嗯一聲暫停。女子喘著聲息,道:“大爺真厲害。”“哦、那就再厲害一次。”

灰暗的將軍樓為何換做將軍樓,據說是前朝一家公子再次落宿一宿後,連連被皇帝拔擢。做了聞名天下大將軍。“將軍,嘿。”黝黑臉壯漢下樓嘴中喚道。

蹬蹬,上樓的踢踏聲。門窗打開,老嬤嬤模樣的老婦進來,問道:“女兒啊,今日收了多收銀兩啊。”“沒有,那位大爺說他會自給的。”女子艱難緩了緩音色道。“什麼,你這娼婦竟然給人家吃白食。”“不是的,嬤嬤。不是這樣子的。”女子見著老婦手執鞭條煞是下的大哭。“不是這樣還是那樣。哼,罰你一月白做,月俸祿沒有。”老婦自古尋路下樓隱隱的喚道,“得請府尹大人來幫一幫照看。最近是招誰惹誰了,盡是些白吃不給錢的家夥。”

交叉的小巷深處,一個影子道:“嘿,這妞兒味道還不錯。”剛過岔道迎麵黑乎乎的撞過略小瘦影,聽口中還罵罵咧咧道:“誰家狗東西,沒長眼。”漢子十二分生氣提拳就打。“哎吆,好漢饒命、饒命。”

一把提起那瘦人影丟向一邊,自語道:“親僧可是愈發威武了。”

“大人,你可要替奴家做主啊。”又是將軍樓老婦惺惺作態。“滾一邊去,老夫今日有大事要辦。吵壞了老夫耳根,要你全家傾家蕩產。”老婦暗自怨憤嘟努著嘴,不平的退出屋外輕輕關上屋門。

敲門聲,府尹撐起嗓門威嚴道:“進來。”“大人真是文雅,選了這麼個好地方。”府尹麵色約有黑氣籠罩、未作聲。進來的是瘦影的四五十的男子,身穿華麗綢服,服上雕了幾顆貓眼。見府尹未回話也不啃聲,訕訕笑道:“大人老當益壯,嗬。”

“老小子,你明知我今日尋你有事,何必說些恭維話。”府尹說道。

手握酒杯,親自為府尹倒上酒。著華麗服的那人自顧坐下道:“令郎之事,我很抱歉亦很慚愧,知是大人為此事尋個說法,我即刻馬不停蹄的趕將來。”端起一小杯敬道,“放心,為我兒誤傷令郎懇請大人釋了怨氣。再者說我二人還有共同訴求。”酒入腸肚,恩怨已了。府尹這才勉強說道:“好吧,往事如似煙呼。向前看。”

“哈哈哈,對對,向前看。為了我等所意之事當共勉之。”

河道水流湍湍,白天經曆了人間女神般存在及觀賞,甚至有些未曾見到西湖女子顏容。但自聽到天籟般歌聲無不為之動情,瞧熙熙攘攘人群自家娘子尋夫來躲進人群裝不知,自家母親來尋兒,哪管春夏與秋冬。氣壞了媽媽,家中雞飛蛋打。找的老爹,隨他去吧。找來老哥人,影不見太陽普光照。

日子無法過就這樣過,使得娘們們恨恨碎咬那女子。絕世妖精、或轉世。忽悠的男兒們飯不食、茶不思。所夢必是西湖仙子。半夜聚齊坐等神女歸來,久久不散。

賭場,集群小孩門外學鴨叫:“三文錢、大頭快壓。”“好啦,錢不離手,壓下就走。”一個小東西就有八九歲嚷嚷道。“小樂,你耍賴。”“這麼,你有沒看見。瞎說是嗎?看我不揍你。”啊啊啊,哭聲。“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小孩哭啼啼找爹媽了。“來,繼續。錢不離手壓下就走。”

樓下繁華叫喊聲,聲聲惹人叫喚。將軍門前水流緩緩,一個手持名畫的中年人路過,台上女子們爭相呼喊道:“公子,來坐會。”中年人瞧去,女子個個體態飽滿,衣衫半掛。看的饞饞津津有味。忽的回神,口中喚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又製不住癢癢,再回頭,忙縮頭。“黯然銷魂夜,醉生夢死時。”一句文雅之詩句自一位綠衣衫女子口中吟來。中年男子似乎感受到心靈深處正酣。抬眼望去,閣樓閨窗下一位姑娘向下望來。四目對望,中年男子深深被吸引,不由自主舉起畫作道:“覆沁南關裏,策馬邀華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