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直接是一場毫無反抗的屠殺!十幾個手持利器的武林高手,對付手無寸鐵的鄉下百姓,後果可想而知。
一時間,殘肢亂舞,斷臂飛揚,便如是天空中突然下起來腥風血雨。不過眨眼的功夫,已是將七八名村漢斬殺幹淨。
宇文成都猶自不解恨,喝道:“將這個狗屁山村的男女老少統統給老子殺了,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幾名隨從不禁猶豫起來,殺幾個人倒無所謂,但做出這屠村的慘事,一旦有人追究,宇文成都家裏權勢滔天,自是不怕,但他們這幾個人卻是肯定要倒大黴!
宇文成都大怒,一腳踢在一個錦袍漢子身上,登時將他踢個筋鬥,狠狠地道:“你們聾了嗎?沒聽見我說的話?”
幾名隨從知道少爺心狠手辣,如果自己等人再一猶豫,恐怕立刻就要麵對宇文成都嚴厲的責罰!紛紛對望一眼,一聲呼哨,幾個人仗劍殺入村中,頓時慘呼聲不絕於耳,一個個火頭冒著濃煙,也紛紛從一座座茅屋上冒了出來。
蕭晨風已是醒轉過來,眼看宇文成都竟然做出此等滅絕人性之事,不由得目疵欲裂,忍不住大叫起來:“惡魔!你不是人!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宇文成都轉臉冷冷的看著他,語冷如冰,從牙縫裏一個字一個字的迸了出來:“小崽子,你以為少爺我還會放過你?恩?你仔細的看著了——”他一把將蕭晨風的身體從地上抓了起來,“看見了嗎?地上的死人、山村裏的死人、那場大火,看見了嗎?小崽子,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知道嗎?是因為你!是你,打攪了老子的興致,是你,讓老子的愛犬死去!還是因為你,老子讓那個臭婆娘咬了一口!你讓老子丟足了麵子,老子如不好好伺候伺候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他一邊瘋狂的喊叫,一邊拚命地搖晃著蕭晨風的身子。可是無論他怎麼搖晃,蕭晨風那充滿仇恨的血紅的眸子仍舊死死的盯在他的臉上,一瞬不瞬!似乎要將這大仇人的模樣深深地刻進心裏,一刻不敢或忘!
宇文成都被他的眸子盯住,隻覺得渾身不舒服,一把將他扔在地上,一腳一腳劈頭蓋臉的踢去,口中狂罵:“我讓你看!……我讓你倔!…..老子踢死你……踢死你……你再看……再看……還看……媽的…………”
蕭晨風口中鮮血不住流出,小小的身子早已一動不動,滿臉青紫,渾身上下均是鮮血淋漓,宇文成都仍不住腳,一腳一腳的踢在這幼小的身子上,嘴裏瘋狂的大笑著,“你不是要殺我嗎?你不是要報仇嗎?你他媽給老子起來啊!我讓你殺我!我讓你報仇!…….”
終於宇文成都狠狠地一腳踢出,將蕭晨風已無半點知覺的身子遠遠地踢出四五丈外,在地下滾了兩滾,便寂然不動。
宇文成都大口的喘息著,嘴裏仍自狠狠地道:“讓你報仇!讓你殺我!這下你可死了吧,我倒要看看,一個死人如何殺我!哈哈哈哈……”
北風更緊,鵝毛般的大雪匆忙的向下降落著,似乎也是不忍再看見這人間慘劇,想要將他趕緊掩蓋過去……….
幾個隨從已歸來,人人渾身是血,滿臉殺氣。宇文成都疲倦的喘了口氣,翻身上馬,眾隨從緊緊跟隨,一群冷血的劊子手,終於漸漸遠離……,隻留下了漫天的愁雲慘霧、遍地的血腥仇恨!……
不知過了多久,滿天的死寂中,一條白色的人影飛射而來,轉眼間落在大樹下,放眼一看,遍地殘肢斷臂,一片血腥,內髒到處都是,登時一聲浩歎:“好慘!不知是什麼人如此滅絕人性,做出這天怒人怨之事!”身子一起,閃電般撲入已經燒成一片白地的村落,轉眼間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大樹下,搖了搖頭:“竟然沒有一個活口!好辣的手段!究竟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值得下此辣手!”
長歎一聲,手起掌落,轟然一聲爆響,竟然在冰凍的無比結實的土地上砸出一個大坑來,口中喃喃道:“入土為安,老夫便權作一回掘土之人吧!”將散落周圍的屍體紛紛撿至坑中。
正要掩埋時,目光一掃,搖頭道:“那邊還有一個小孩子的屍體,唉,竟然對如此孩童也下此毒手!”長歎著走了過去,將那具小小的身體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