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烈天早有叮囑在前,那熊治此刻又怎好說出這些呢?
可是烈蓉既然這麼問了,那就說明自己今天進了後山的甬道,烈蓉是知道的。
而烈蓉當年救嵐的時候就是從那條甬道偷偷溜進去的。
現在烈蓉這麼問熊治,顯然是察覺到熊治今天走進那條甬道,極有可能是去了祭煉大廳。
因此一聽烈蓉這一問,到讓熊治是一時語塞!
見熊治默然無語,烈蓉卻話語幽幽地道“恩公今日是去了鐵衣堂修建在山腹深處的祭煉大廳了吧?”
見烈蓉說出了祭煉大廳,熊治便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烈蓉望著熊治笑道“嗬嗬!那我可要恭喜恩公了呀。”
“恭喜?”熊治雙眉擰了擰,目露一絲驚詫地問道“恭喜在下什麼?在下有何喜事啊?”
烈蓉淡淡地回道“我恭喜恩公短短數月的時間便能躋身到山莊核心中去了,這難道還不值得慶賀麼?”
聽烈蓉這麼一說,熊治的雙眉擰結的更緊了幾分!
沉默片刻,熊治轉顏笑道“嗬嗬!不就是去了趟鐵衣堂的祭煉大廳嗎?這怎麼就和山莊核心一員扯上了關係呢?”
“恩公就不要掩飾了。”
烈蓉幽幽地道“恩公到我九道山莊中亦有數月之久了。”
“恩公是個聰明人,這數月的時間雖短,但卻足夠讓恩公將山莊裏的事情打探清楚。”
“所以鐵衣堂在山莊裏的地位,想必恩公應該是知道的。”
“鐵衣堂裏的事物,隻有山莊裏的幾個核心人物方才能介入的。”
“你看山莊裏的四名教習和另外那幾大堂口的堂主,他們哪一個不是由山莊精心培養出來的呢?他們又有哪一個不是山莊裏的精英人物呢?”
“可鐵衣堂對於他們而言,那就是個禁區!”
“祭煉大廳對他們來說,是絕對禁止踏入半步的雷池!”
“恩公。你再看我這九道山莊大小姐的身份,應該是不低了吧!”
“可即便是我,卻也不得詢問與鐵衣堂相關的任何事情。”
“鐵衣堂的祭煉大廳,嘿嘿!我卻隻能偷偷地溜進去,可我也僅僅成功地溜進去過一次而已。”
“所以恩公今日能光明正大地被請進鐵衣堂的祭煉大廳,難道不值得恭賀麼?”
“恩公如今在山莊裏雖然隻是藥劑堂的堂主,但是別忘了,常念仇開始不也是藥劑堂的堂主麼?可恩公看他的地位,他在山莊裏可沒比兩位總管們低多少啊!”
“恩公今日裏能被請進祭煉大廳,那恩公的身份在九道山莊的眾人眼裏無形中便增長了不少!”
“我想用不了幾天,恩公在山莊裏的權勢便會令人懼怕了!”
烈蓉這番話說的熊治是一臉默然。
熊治搖了搖頭,苦笑道“權勢嗎?聽大小姐這番話一說,好像是在說我華瀾是個善於鑽營權謀之人啊!”
“嘿嘿。大小姐、你錯看華某了。”
“所謂權勢、所謂財富、這些對華某而言是毫無意義。”
“我家族原本就擁有富可敵國的資本!”
“倘若要專權謀勢,華某根本就不需要進入九道山莊裏來,華某有的是地方可去。”
“之所以會來到這九道山莊裏,這純屬於一種巧合罷了。”
“我今日之所以會去鐵衣堂的祭煉大廳,是莊主派人來把我給請去的。”
“我隻是藥劑堂的堂主,莊主讓人來請,我又怎敢不去呢?”
“哦!這麼說來,恩公今日祭煉大廳之行是被迫的嘍?”烈蓉澀聲道“那、那祭煉大廳中那些被強製做測試的人,恩公想必也都看見了吧?”
“烈蓉想問問恩公,難道他們都是自願的嗎?”
烈蓉直接了當地問詢,讓眼下的熊治可真得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