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微微一笑,說:“我們都是聖殿騎士,並且我是機械師,他是煉兵士,你放心吧。”說罷,利刃的手臂上立刻組合成金屬臂鎧,羅剛也連忙配合地召喚出四個不同的元素球在麵前轉呀轉。
這兩個年輕人可笑的舉動並沒有讓村長放心,他搖搖頭說:“不管你們多麼強大,我絕對不會放任兩個孩子去冒險。”
他身邊的老年神父也說:“這太危險了,年輕人,你們的勇氣我十分敬佩,可我也不同意你們去冒險。”
利刃一臉不悅,說:“不管怎麼樣,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村長說:“森林裏這幾天突然出現了一些恐怖的木偶,他們躲在黑暗裏,一旦有男人經過,就衝上去撕咬。一旦有年輕的少女經過,就立刻把她們捉到一個口袋裏,然後就消失無蹤。”
羅剛奇怪地說:“難道是哪個煉金師幹的?他們比較擅長製造這種木偶。”
利刃說:“恐怕沒那麼簡單,既然這些木偶帶有瘟疫,這個操縱者恐怕除了煉金技術之外,還擁有死靈魔法師的身份。這任務越來越刺激了。”
“刺激?”村長難以置信地望著利刃說:“你還是打算去冒險嗎?孩子,請聽我……”
“你的好意我知道了,謝謝。”利刃朝他笑了笑,轉身來到羅剛麵前:“走吧,我們去找到那個卑鄙的死靈煉金師。”
利刃這個家夥,充滿了自信,讓人覺得朝氣蓬勃。這就是獸人的天性嗎?羅剛心裏想著,雖然也有些疑惑,但在利刃這樣的同伴身邊,似乎一切困難都不算是困難了。
門突然被猛地撞開,一個渾身血汙的傭兵背著一個血淋淋的奄奄一息的同伴衝了進來。他一邊跑一邊叫著:“快讓開,快救救我的同伴。”
神父連忙衝了過來,顧不得肮髒的血汙,幫他把那個傭兵放到地上,連忙念誦讚歌,感應光明神的威能,為傷者治療。
那個傭兵悠悠轉醒,眼睛圓睜著,恐怖地叫喊著:“快讓我回去,我要救她們。”
“你們發現了什麼?其他兩個人呢?”村長著急地問。
那個背著同伴的傭兵一下子坐在地上,捂著臉,痛苦地說:“他們已經死了,我看見那個穿著殘破黑袍的家夥把他們的靈魂裝載到木偶裏,他們兩個全部都變成木偶了。”
“你們在哪裏發現那個人的?”利刃問他。
“就在……破碎嶺那邊。”傭兵說出了地點。村長本來要阻止他告訴利刃,但已經晚了,隻好懊惱地搖頭。
利刃和羅剛走出教堂,此刻已是傍晚,漫天的彩霞像油墨一樣鋪陳在天空畫板之上。
“你的眼睛,在夜晚裏好用嗎?”利刃突然問羅剛。
“還行,不過比不上狼。”羅剛說。
“那就夠了。”利刃和羅剛上了馬,一路向森林裏行去。
他們通過路人打聽到破碎嶺的位置,於是騎著馬進入森林。那個叫做破碎嶺的地方要翻過十幾道山崗,那裏有一個小型湖泊,每年的雨水使湖泊成了這附近的水源之一。
這正是羅剛擔心的,看起來那個死靈法師要在這裏做什麼手腳。
斯芬妮絲在羅剛的腦袋裏說:“這是惡魔軍團的手法。”
“怎麼?你醒了?”羅剛用自己的思維與她交流。
“是啊,不過我不準備接管你的身體,昨晚對你身體改造,耗費了我好大的精力。”斯芬妮絲說。
“那麼,其實在你‘睡眠’的時候,你主動中斷了控製我的那條‘線’對嗎?”羅剛突然對斯芬妮絲說出這樣一個想法來,令斯芬妮絲驚訝了一番。
“聰明,你終於想到了這一點。”斯芬妮絲說:“所有被控製的人都是由我們的思維跨越兩個位麵來連接的,所以你說有一條‘線’是正確的。”她又好奇地說:“你怎麼想到的?”
“因為那些木偶啊,我想起在劇場裏觀看木偶劇的經曆。”羅剛如實回答。
“所有人進行召喚時也是這樣的,都有一條思維組成的線將他們連在一起。比如魔法師召喚的生物,或是獸師們把自己的寵物帶到身邊。”斯芬妮絲說:“就像你一樣,可愛的家夥。”
“你才是寵物呢。”羅剛氣憤地回應,不過他靈光一現,想到一個奇怪的主意說:“既然原理是這樣,我也許可以把你從陰影的位麵裏召喚出來。”
“什麼?”斯芬妮絲沉思了一會兒,才說:“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成功過。”
羅剛還要說什麼,隻聽利刃低沉的聲音傳來:“小心,來了幾個死靈傀儡。”
羅剛定睛望去,果然有六個鬼鬼祟祟的木頭腦袋悄悄地從樹後探了出來,咧著大嘴傻乎乎地望著兩人。
羅剛立刻下馬,從背後抽出長劍,緊緊地盯著他們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