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雨滋潤著大地,地上花草樹木愈發翠綠、旺盛,許多山野走獸也抬起頭,渴求著這來之不易的恩澤。
“機緣造化本就無主,誰爭到是誰的!”
林墨淵神采飛揚,隨著靈雨一滴滴落在臉上,他笑容再也掩飾不住了。
片刻後,山下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顯然是張家修士也覺察到了靈雨的妙用!
嗡!
腹內小鼎不安分地旋轉起來,滴溜溜作響。
緊接著,一股龐然吸力從林墨淵口中湧現而出,如同長鯨吸水,瘋狂掠奪著這片區域的靈雨!
於是,天穹中出現了這樣一種怪象——所有靈雨都被吸力裹挾,開始朝著一處彙聚,還未落地就已凝為水柱,全被林墨淵給吸入了進去!
“怎麼回事?”
“這靈雨,怎麼拐彎了!”
山下驚呼聲此起彼伏。
“快,去源頭探查一下!”
“這是獨屬於我張家的機緣造化,絕不能被外人染指!”
“誰敢染指,殺無赦!”
很快,就有幾道胎息境修士衝上山來,探查原因。
林墨淵心念一動,飛奔出幾裏地,一步跨上了那匹駿馬。
他一邊策馬奔騰,一邊催動小鼎吸收靈雨。
在眾多張家胎息境修士的驚呼聲中,那水柱竟是主動朝著遠處移動而去,速度不菲。
眾修士麵麵相覷,摸不著頭腦。
“愣著幹什麼,追啊!”
一位胎息巔峰的老祖怒斥,率先追了上去。
其他胎息境修士這才如夢初醒,忙跟在後麵。
這靈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隻持續了一盞茶的功夫。
十成靈雨,隻有一成落在了張家,其餘都被林墨淵給吸去了。
那些修士一路追隨,終究未能追上,最終隻遙遙看到一道身影策馬大笑著遠去。
“賊子,安敢欺我張家!”
張家老祖暴跳如雷,肺都要氣炸了。
其他胎息境修士不敢抬頭,心底一片悲哀。
極短時間裏,他們經曆了疑惑、狂喜、憤怒、悲涼等多種情緒的轉換,最終空歡喜一場!
這場靈雨,本可讓張家延續數百年,卻被人橫空奪去。
張家老祖心如刀絞,對天怒喝,“老天爺,為何待我張家如此涼薄!”
......
另一邊,林墨淵手中攥著一塊拳頭大小的黑色小鼎,緊緊貼住了馬背。
這小鼎似是在體內吸得不過癮,直接現出了原形,好在它可以隨時被意念收回。
林墨淵滿臉喜色,這幾日駿馬吃了個飽,跑起來格外有力。
他沿著古道一路策馬奔騰,腦海中隻剩下一個想法——出徐國,去越國!
這麼做,一是為了防止張家找出蛛絲馬跡,二是正好自己要前往越國尋找司慕瑤!
張家內有數名胎息境修士,更有胎息巔峰的老祖,萬一被追查到,恐怕整個林家都要遭殃。
不如直接離開徐國,讓他們無跡可尋。
這幾日,林墨淵一刻不敢停下,風餐露宿。
好在小鼎非常給力,在吞噬完大量靈雨後,逐步反饋來精純靈氣,將林墨淵自身境界一步步朝上推著。
路途遙遠,整整五日。
待到林墨淵踏足越國飛崖城的那一刻,一身黑袍已然破爛得不成樣子了,頭發散亂,臉上盡是泥汙。
但他周身,卻附帶有一股普通人不敢直視的銳氣。
此時此刻,他是年僅十歲的少年,同樣也是一位胎息境後期的修士!
“司慕瑤,小乞兒,正道領袖,還有,未來的女劍仙......”
“哥哥這就來尋你了!”
林墨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