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東突暴亂(1 / 3)

“林雲,還沒有想起你是哪人嗎?慢慢來嘛,不要勉強自己,身體要緊啊!”迪桑老漢,就是喂林雲水的那個牧羊人看見林雲這個高大英俊的小夥子又望著天空發呆,他很擔心。

每到日落時,林雲腦子裏麵總要放電影般閃過許多感覺熟悉,但就是抓不住的畫麵,此刻,林雲都會激動異常,不停地揪打自己的頭發,最後在痛苦中昏迷,迪桑幾個老人對此毫無辦法。經“炎陽心”改造後的林雲力氣很大,他們四個人合力也阻止不了林雲的動作,隻期望林雲能早點想起自己的事。在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裏,林雲和幾個牧民建立了很深厚的感情。其中尤以迪桑老漢為最,看著林雲稚氣的樣子,他仿佛看見自己死去的兒子……

雖然他說漢語的語調和速度都讓人不敢恭維,但林雲仍對他的關心表示感激。對於這個問題,自林雲能說話後幾個牧羊人都問了他好多次,林雲自己也在努力想,雖然每次想到最後都會被劇烈的頭痛弄得昏迷過去,但林雲也漸漸想起了一些,隻不過還隻是一些片段,他還無法將那些片段連接到一起。

時間無時無刻都不知道疲倦,也不會疲倦,3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每年,秋天在人們麵前展現出它特有的滄桑美後,守時離開,把展現季節美的舞台留給他的四弟---冬天。冬天也如約而至,隨著它的到來,凜冽的西北風也帶上了一絲絲的寒意。此時,牧人們都會回到他們的聚居地,因為羊群不可能在鋪滿厚厚的一層雪的草原上過冬。

林雲跟著幾位牧羊人回到他們的聚居地,林雲住在了迪桑老漢的家裏,他家暫時就隻有迪桑一個人,林雲住下也不顯擁擠。他兒子和兒媳在阿勒泰工作時,在一次東突分子暴亂中,不辛雙雙死於流彈。他唯一一個13歲孫女,還在阿勒泰市上中學,平時住在阿勒泰的外婆家裏。他們的聯係很簡單。不是迪桑去阿勒泰去看她,就是他孫女放大假才從外婆家回來看他。政府對他家的唯一照顧就是資助其孫女上完高中。

林雲驚奇的發現這個聚居地比他想象的還要大。問迪桑老漢後才知道,原來此地離中國的邊陲城市阿勒泰已經非常近了。見林雲聽見阿勒泰的情況後,眼中露出希翼,迪桑拍拍他的肩說道:“過幾天我要去阿勒泰看我孫女,已經快四個月沒有看到她了,怪想的,順便還要辦點貨物,你也去,幫我扛扛東西,怎麼樣?”

“好啊,好啊!我力氣大肯定能幫迪桑老爹的。”迪桑完全料對了林雲的想法,一個邀請把林雲搞得一陣激動。林雲一整夜都沉浸在進城的興奮中睡不著覺。根據他對記憶片段的整理,腦海中,他和一群年齡和他差不多大小的人都背著被子、褥子一起爬上了一輛車,隻是搞不清自己為何看起來比他們矮,照自己現在的身高比的話,那麼那群人也高得有些恐怖了吧?。他旁邊,一個高高胖胖的人還和他說著什麼。那些人上齊後,車子開動了,沿著寬寬的水泥道路走出鋼筋混凝土堆砌而成的城市,在經過一片富有地方特色的農業郊區後不久,便是蒼涼的戈壁灘……接著便再也想不起來了。估計那個出來的地方就是城市了吧!是不是阿勒泰呢?黑夜在林雲的等待中慢慢被消耗掉,白晝悄悄來臨。

“林雲,醒了沒有啊!快起來吃早飯啦!”外麵傳來了迪桑老漢的叫喊聲。

“唔……啊?天亮了啊!來了,來了!”林雲迅速從羊皮毯上翻身而起,2分鍾就收拾好一切。

“迪桑老爹,我吃好了”亢奮中的林雲以超常的速度完成了吃早飯的過程,而迪桑此刻才喝下半碗馬奶。

“嗬嗬!小雲你有些興奮過度啦!要喜歡以後我帶你多去幾次。”迪桑老漢對林雲異常的興奮也頗為吃驚。

………………

經過一輛破舊得不象樣的客車3個小時的顛簸,林雲有些煩了,心情也不由跟著低落。在他看來,客車那駱駝似的速度實在比不上自己的雙腿。

阿勒泰這個城市雖然小,但熱鬧非凡。中國西北方向最靠北的城市,再怎麼小,它也應該有幾分成色。最近還探測出一個新油田,這可是阿勒泰的發展契機啊!大街上都貼著慶賀的標語呢!隨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移動,林雲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