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被慕容鳳道出了心中所想的布魯達斯,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剛一揮手小喊了一聲:“去。”一道淡白色的武元之力就順手走火出去,隻聽“磁,磁,”兩小聲後,一個詭秘的暗影就從布魯達斯的背後燃燒了起來。
仔細一打量,天一,沙龍,慕容鳳都好好的,就在布魯達斯下意識的一回頭,四人竟然同時發現,校長慕容白那一身精致的橙色器刃師法袍居然突然消失了,隻剩下了一身白色的睡衣睡褲。
“混蛋,布魯!老夫昨天才用剩下來得工資新做了一套袍子,今天我非要教訓你這個混蛋不可。”慕容白與布魯達斯相差了差不多二十歲了,為了一套新衣服就跟個老頑童一樣的發起火來。
非常了解慕容白脾氣的布魯達斯,閃身劃出了一道殘影,便先行逃之夭夭了,慕容白也前後腳的功夫便控製著武元之力,追了上去,兩人一邊跑還一邊傳來了依稀餘聲說著。
“沒了你再買一套不就行了,當著小輩的麵,你也不嫌老臉發燙。”
“混蛋,那可是五百個金幣呀,你給我站住。”
布魯達斯和慕容白消失後,天一就被沙龍先行護送到了自己的住處,那是天鬥分院內最獨特的一個建築,完全用一整個巨大的樹樁雕刻而成的木屋,就坐落在天鬥分學院的內院花園中心,四周都是青蔥的人造小樹林,外圍則是一片綠意盎然的人工草坪。
至於慕容鳳,原本想跟隨天一一起過去的,可是一想起她與天一在倉庫內發生的不愉快,擔心會對天一的思想造成影響,從而令傷勢惡化,便主動先行離開了。
仿佛一轉眼的工夫,就過去了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內,天一一堂課都沒有去上,甚至連內院的花園都沒有離開一步,整天整夜,天一都沒有合眼,身上的傷勢其實早就痊愈了,而天一每天每夜什麼雜事都不幹,就捧著花園內的一些岩石,在那裏刻來刻去。
天一刻的不是別的,正是一個個活靈活現的人物,沒有修煉帶來的壓力,天一覺得渾身輕快了很多,也安逸清靜了很多,什麼都沒有增長,隻有一手的石雕技術變得日益精湛了,這些雕像幾乎都包括了天一之前遇到過的每一個人,聖光族的苗黎,苗青,正在天鬥初級附屬器刃師學院學習的李賀,甚至連天一在天鬥學院沒有相處過多久的錢森四人的雕像都有,但是當天一把這些人的雕像都刻遍了的時候,七天之後,天一竟然沒有任何思索,隻是憑著肢體上的盲目記憶,竟然刻出了一個穿著龍鱗軟甲,腳上穿著帶有兩隻大銀環,一頭瀑發肆意飛揚,俏美之極的女孩。
此人正是韓小醉,看著刻完的人形,天一麻木了一個星期的腦海終於再一次跳動了起來,就連天一在雕刻的時候都不知道他自己是在雕刻韓小醉的石像,知道刻成的一瞬間,天一略微變得濃重陡峭了一些的雙眉卻驟然凝聚到了一起。
剛一抬手,正綠色的武元之力爆閃過後,天一整個人又像被某種神秘力量定在了原地一樣,隻是在看著韓小醉的石像愣愣的出神,而手心內剛剛湧現出的武元之力的光芒,片刻便消散了。
天一實在不忍心親手打碎他麵前的雕像,因為看著石像,天一就像是看見了韓小醉本人一樣,就算心裏再怎麼難受痛苦,他也不想傷害到韓小醉一絲一厘。
天一努力回想著韓小醉離開之前說過的話,無論什麼時候,都有一個女孩在深深的愛著他,僅僅這一句話就可以將天一徹底融化,他又怎麼能出手傷害韓小醉呢。
走到老遠就看到天一舉著右手,對著麵前的石像卻遲遲不肯動手的沙龍,這七天內,確是讓天一一手精湛的石雕技術給震驚了不少,向天一如此高超的石雕手法,就算很多石雕大師都自歎不如啊。
要想刻好石雕,需要什麼,耐心,韌性,細心,靈性,正是因為天一冥冥中就擁有了這四點,沙龍才暗暗下了一個決心,想著,便滿心興奮地走到了天一背後,對著出神中的天一,摸著雪須,穩重問道:“天兒,七天了,世態炎涼,情感糾葛,都該讓它們淡念一些了,我看你的傷勢已經差不多都好了,這樣,為師今天就正式開始傳授你一套禪法,名枯木,禪法的寓意是要讓修煉者擁有一顆像枯朽老木一樣恒定的心。”
見到沙龍的出現,由於心底的無上尊重,立馬緩過神來的天一,轉身之際還沒來得急給沙龍請安,就驚訝地聽到沙龍要傳授給自己一套禪法,頓時有些喜出望外,這還是七天內,唯一一件令天一如此激動,抑製不住臉上驚喜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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