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義滿嚇得肝膽欲裂,朱允文的話明顯就是來找茬的!但是又能怎麼樣呢?這就是弱者的悲哀,他隻能是壓住內心的怒火,小心翼翼的說道:“上國特使大人,你看這樣好不好?就照你說的話,把那個主犯抓起來,殺他九族,你滿意嗎?”
朱允文可是流氓的孫子,哪裏可能幾句話就被哄走?他嘿嘿冷笑道:“你剛才又不答應,現在我已經改主意了。”
足利義滿差點暴走,但是他還是不敢直接和朱允文叫板,隻得再次忍氣吞聲道:“那上國特使意欲為何?”
朱允文道:“我們一路來,好像花費也有那麼大,要不……”
“我們來付款。”足利義滿趕緊說。
朱允文很滿意的態度,他說:“我們的船員在船上都吃不到什麼新鮮食物。”
足利義滿又答:“你們的將士隨便去哪裏吃,我都免費。”
朱允文見這小子這麼上道,心裏讚歎了一句,說道:“那還有我們船員的營養費,你們攻擊天朝上國軍隊造成的名譽損失費,還有就是他們被嚇到了,還得賠償精神損失費。對了,最主要的一條,我們受傷的人還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養傷,以後這個小島就讓我們住幾天吧,等他們傷好了再還就是。”
足利義滿本來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現在聽到朱允文這明顯是故意找茬的話,再也忍不住了,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侄可忍,叔叔不可忍。他挺直了腰杆,說道:“這個絕對不行。”
朱允文早就料到這家夥不會那麼容易就屈服的,他二話不說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槍,頂著他的腦袋說:“你不服?”
火槍的威力剛才大家已經都見識到了,現在朱允文已經拿槍對準了他的腦袋,誰都知道,要是這一槍打結實了,足利義滿就是有幾條命也得玩完。不過這家夥倒也還是有些血性,他說:“我寧死不屈,堅決反對你的提議。”
朱允文用槍托砸了一下他的腦袋,說:“白癡,寧死不屈這個詞不是用來說你的,我再說一次,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說實在話,足利義滿是絕對不會說出:“你打死我也不答應。”這種話來的,因為這個國家現在在名義上來說還不是他的,沒有必要為了國家犧牲自己。就像朱允文上輩子看到的某個打劫銀行的家夥說的那樣,統統不許動,錢是國家的,命是自己的。
為了自己的小命,足利義滿也不會說得太過火了,他隻是象征性地抵抗了一下,就說:“這個我需要麵見天皇才能決定。”
朱允文在來之前也是惡補過日本曆史的人,早就知道現在的足利義滿已經是日本的實際控製者了,如果相信他的話,放他走掉,那是會多出許多麻煩來的,他說道:“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今天晚上你就住在我這裏吧,明天我起草一個合約給你看,你覺得合適的話就簽個字,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們還可以協商。”
足利義滿本來是想拖延些時間,隻要能夠弄到兵把自己給救出去,那這個明朝特使愛怎麼橫就怎麼橫,他才不會去管,但是現在朱允文卻不放他走了,這個就比較難辦了。他看著朱允文那戲謔的眼神,差點氣得內出血,但是他又沒有其他的辦法,隻好歎了口氣道:“那就聽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