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波動,他的聲音平靜而冷漠:“太蒼劍宗的所作所為,早已天怒人怨。今日,我就要為天下除害。”
說完,葉寒的拳頭再次揮出,帶著一股爆炸性的力量,直擊黑衣老人的胸膛。黑衣老人的護體寶甲在這股力量麵前如同紙糊,根本無法阻擋。
隻聽一聲清脆的破裂聲,寶甲炸開,葉寒的拳頭穿透了黑衣老人的胸膛,留下了一個血洞。
黑衣老人的眼中充滿了不甘和恐懼,他的身體緩緩倒下,最終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太蒼劍宗的弟子們目睹了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他們的內心深處充滿了難以置信與極度恐慌。
他們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堂堂太蒼劍宗的刑罰長老,那可是宗內最為頂尖的高手之一,竟然會慘敗於一名看似年輕的聖人手中!這怎麼可能?
“快跑啊!”
不知是誰先喊出了這句話,緊接著,恐懼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開來。
眾多弟子們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臉色蒼白如紙,身體微微顫抖著。
然後,他們像是突然回過神一般,紛紛轉身,邁開雙腿,拚命向著遠方狂奔而去。
此時此刻,這些弟子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逃離這裏,遠離那個可怕的魔頭!他們不敢回頭,生怕一回頭就會被那股恐怖的氣息吞噬掉。
然而,他們卻沒有意識到,自己早已陷入了一場無法逃避的危機之中。他們的命運已經被注定,無論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你們走得了嗎?”葉寒冷笑一聲,聲音冰冷刺骨,帶著無盡的殺意。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仿佛在看著一群待宰的羔羊。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殺意化作無形的風暴,席卷四麵八方。
這股風暴如同死亡之鐮,無情地收割著太蒼劍宗弟子們的生命。
他們發出絕望的呼喊聲,但這絲毫不能改變他們悲慘的命運。在這股強大的力量麵前,他們的反抗顯得如此無力和可笑。
很快一切都安靜下來了。
崔烈從廢墟中爬出,他的臉上沾滿了灰塵,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先……生!”崔烈從廢墟之中艱難地爬了出來,滿臉塵土,神情疲憊,無數複雜的情緒在他的眼眸中交織。
他的話語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剛剛的那一戰震撼了他的心靈。
難以想象的是,葉寒竟然能夠斬殺聖人,這意味著整個崔家,甚至整個清河郡都沒有人能夠製衡他了。
可笑的是,他之前還敢挑戰葉寒。若是一開始,他隻是因為賭約的緣故,才願意成為葉寒的侍從,那麼現在的他是心悅誠服。
甚至,他還有一絲慶幸,因為他能夠追隨一個至尊,見證一段傳奇的誕生。
這是他平生第一次見到聖人出手,僅僅是戰鬥產生的餘波,就將這個峽穀變成了一片廢墟。
這無比恐怖的景象,猶如一場驚心動魄的噩夢,但卻並未讓他心生恐懼,反而令他湧起一股強烈的向往之情。
葉寒目睹著眼前的一切,嘴角微揚,流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他緩緩伸出手,輕柔地拍了拍崔烈的肩膀,仿佛在安慰這個陷入迷茫的人。
葉寒深知崔烈此時內心的彷徨與困惑,那是在目睹了一個嶄新的世界之後,油然而生的渺小感。
崔烈,這位大秦的世家公子,盡管出身顯赫、地位高貴,但在這廣袤的九州大地上,他並非處於巔峰之位。
統治這片土地的,一直都是神秘而強大的鬼穀宗,他們的權勢已經延續了數千年之久。
葉寒輕拍崔烈肩膀的同時,眼中閃過一絲理解之色,他能夠洞悉崔烈此刻的心境,那是在領略到真正的力量之後,對自身卑微的深刻領悟。
這種感覺既令人沮喪,又充滿了對更強大力量的渴望。
在這個風起雲湧的時代,每個人都在追尋著屬於自己的道路,試圖突破束縛,登上更高的境界。
這是很好的一堂課,可以讓崔烈覺醒,跨出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