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剛穿好衣服,突然一股熟悉的內力氣息在向他召喚。天賜一楞,劍無雙為什麼這個時候召喚自己?
“天賜少俠,你上哪去,宋雨前輩叫我帶你去前莊。”
天賜在夜幕下飛奔,飛離莊園十多裏,張少淩看見了站在一處小崗上的那青衣人。天賜停了下來,躍到青衣人身邊叫道:“劍前輩!”
劍無雙沉聲道:“什麼前輩不前輩,武林之中,打達者為先,應該是我叫你前輩才對。”說完當即如青虹劃破夜空,朝前方飛去。
天賜不明所以,但仍一縱身隨青衣人而去。兩人身形如電,瞬間即消失在夜色裏。青衣人一直在離天賜身前一丈處飛掠,悶不說話。天賜雖有滿肚子疑問卻也隻得暫且放開,緊緊跟上,心裏念叨著這個破NPC裝啥深沉,有話說有屁放,真不夠爽快的。
很快,兩人隻怕已飛過不下百多裏。天賜越走越覺眼熟,這不是朝泗陰山方向麼。果然沒錯,青衣人徑直把天賜帶到山腳下。天賜停下身形,正待相問。青衣人卻又往山上騰而去,天賜淩隻好跟上。
天賜到達山頂時,青衣人已經站在半壁殘牆斷亙前。這是魔教主殿所在地,山頂的坍塌便是從這開始。
天賜站定在離青衣人兩丈外,問道:“前輩引晚輩來此,不知所為何事?”
“你願意聽一個故事麼?”青衣人忽然說道。也許是因為自己唯一的親人已經業以不在,也許是因為眼前少年的意氣風發太像自己年輕的時候,也許還是因為別的,他竟突然有了傾訴的衝動。
天賜一愣,忙道:“晚輩洗耳恭聽。”
“在一個遠離塵世的小山村,那裏住著一群避世之人。他們和其他村子一樣,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種糧織布,自給自足。有一點不一樣的就是,這村子人人習武,大到白發老翁,小到黃發幼兒。但是大家都相親相愛,和睦共處。
這個村的族長有兩個兒子,從小就癡迷武學。尤其是大兒子,更是嗜武成癡,他沒有學習家傳武學,而是自創了一套武功。到他二十歲時,除了他父親外在村中已無人是他對手。於是,他決定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當然這招到他父親和全村人的反對,除了他弟弟,但是那大兒子還是決定偷偷的溜出去。於是,有一天,他在他弟弟的幫助下悄悄的逃出了村莊。
到了外麵的花花世界,但是那大兒子卻全不在意。因為在他心中,隻有武功。那大兒子很快便找到了目標,他要挑戰天下各派高手。由於他武功不錯,打贏幾場之後,很快他便在江湖上小有名氣。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大兒子的武功越來越高,在江湖的名氣也越來越大,他成了武林中的風雲人物。但是,他也樹立了不少敵手,因為許多門派的年青新秀就敗在他手中,有些人更是被他打傷以至無法在練武。
終於有一天,他被幾個名門正派的俠少包圍。雖然單打獨鬥他比他們強,但雙拳難敵四手,他在那些人手下重傷而逃。他運氣好,被一個人救了,一個在他生命裏最重要的女人。就在江南的一個普通的月老廟外,那天她是去求姻緣。她的率真爽朗,她的懵懵懂懂,她的一顰一笑都告訴他原來這個世界上有比練武更重要的事存在,有比武學上的進步更讓人心曠神怡的事存在。
她是一個俠女,係出名門,父親是大名鼎鼎的天下十大高手之一,而且是武林盟的盟主。他決定改變自己溶入她的生活,於是他們一起行俠仗義,一起遊劍江湖。他還見了她父親,一個慈祥威嚴的老人,看不出像是天下絕頂的高手。
有一天,她說想到他家看看。
他說,好啊。出來幾年了,他也想家了。於是他帶她回了村,出乎他意料,他父親不但早原諒了他,而且對這個未來的準兒媳婦非常滿意。他高興極了,本來還怕父親反對。於是他們就在村中留了下來。
但是幸福隻是短暫的,就在他回來的第三天他被他父親帶到了一個地方。他在這山村中生活了二十年,卻不知道原來這旮旯裏還藏了這麼一個隱秘的地方,一個滿是靈牌屍骨的山洞和一群奇怪的蒙住全身的人。在那陰森恐怖的洞中,他隱隱覺得有什麼事,他不願意發生的事即將發生了。
原來他竟是江湖上惡名昭彰的魔教的後代,他那一直古板嚴肅的父親居然是魔教的教主,而且他還被選定是魔教下代繼承人。在江湖上,他也殺了不少魔教的餘孽。他父親對他在江湖上的表現很滿意,有了那層俠少外皮的遮掩,他娶了她,就可以明正言順的打入武林盟內部,更可以借她家的聲望安插人手到各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