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魔界雪楓到達了成都城外,隻見城門處全是人頭,空中玩家成群,他們撐開寶光,擋住綿綿細雨,等候著進城。
似乎早就對這個情景有了準備,魔界雪楓大喝一聲,“魔魂聯盟要進城,閑雜人員快些退去,讓處一條道來,不然飛劍無眼。”城門處起碼七八百玩家,見得這一小撮人竟然如此囂張,個個開罵,“你魔魂聯盟算個毛啊,老子等半天了,一邊侯著去。”
魔魂聯盟的名頭在邊緣地區明顯不好用,魔界雪楓麵色頓時沉了下來,再喝道,“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趕快讓出一條道來。”
周圍玩家哄然怒罵,“讓你ma個頭啊。”
魂夜目光如冷電,轉身道,“殺,不退者,殺無赦!”
天賜早就躍躍欲試,被人追著殺了這麼久了,終於輪到自己砍人了。一聽魂夜發令,當即出馬,南明離火劍起處,一道紅色長虹直貫入那些玩家群裏,閃電般繞了三圈,但見空中慘呼連連,無數裝備掉落,白光頻頻閃起,幾息之間,就已經掛了幾十個玩家。
天賜催發了八卦陽炎鏡的陽炎精光,朱雀虛影中閃現一輪紅日,火焰成簾圍護,任何飛劍遇之即損,皆化為烏有,頓時那些不長眼的玩家哭爹叫娘,不是特別強橫人物,這飛劍得來不容易啊,就這麼一碰就沒了,哪不能傷心欲絕。
魂夜也出手了,他的星虹劍淩空下斬,每一擊起碼轟死七八個玩家,周圍的玩家隨他衝擊,直入無人之境。城門處玩家雖多,但都是沒組織的,並且等級基本在20~30級,哪裏能抗得魔魂聯盟裏最強大的幾個人?
才過十分鍾,城門處的玩家逃個一個不剩,這些聯盟煞星殺人不眨眼,根本不管你什麼門派的,隻要檔路的,一體殺絕,連報出家門的時間都沒有。比如一個玩家驚慌的大叫,“我是…….”
他就說了兩個字,就被三道劍光來了個分屍四截,這等情形,還能攀什麼交情,報什麼家門,逃命去吧。周圍玩家作鳥獸散,一窩蜂全跑了,有些在遠處怒聲喝罵,無非就是山高水長,後會有期之類的場麵廢話。
魔魂聯盟也不追擊,對那些喝罵的玩家豪不理會,魂夜手一揮,“進城。”魔魂聯盟以無一傷亡的代價,安然進入襄陽城。城門十分鍾戰鬥,天賜斬敵百餘,功德值去了一萬多,不過對他來說,小意思而已。
聯盟部隊這裏昂然進城,那邊遠處喝罵的有個玩家卻起了心思。他心道,那個衝鋒最前的殺星,貌似和魂殿的人還有點過節什麼的吧?貌似他仇人還挺多的是吧?等會得發書找人談談。
進城之後,幾個聯盟最強之人也不濫殺,他們直撲太守府。太守府前情景依舊,還是水泄不通。魂夜照例喊話,有些眼力的,聽話乖乖離去,沒眼力的自然就是一個下場,劍光分屍裂體,裝備暴落無數。
劍鋒所指,如沸水溶冰,無一處能抗,才過五分鍾,太守府前已人間地獄,殘手斷腳滿空飛舞,血雨迸射七八丈,血腥味彌漫全城,街道上血流成河,一道中嵌赤日的朱雀虛影來回馳騁,所過之處,玩家皆成齏粉。
不多時,太守府門前,已經清出一處空地,不,正確的說,是憑空多了一座屍山,那些不肯退走的玩家就成了這些屍體。魂夜叫住了天賜,令他停止殺戳,天賜卻是殺紅了眼,戰鬥的欲望已經被血液激發出來,竟然衝進了圍觀的人群,又是一陣施虐。
魂夜立於刀芒之上,朗聲對周圍聞聲而來的看客道,“我魔魂聯盟此次太守府圍殺,也是迫不得已,隻要大家不再堵住太守府,我保證不傷大夥一丁點毫毛。”
旁觀者沉默者有之,低聲咒罵者有之,冷然譏諷者有之,麵露冷笑者有之,卻沒一個敢再往府門近前一步。聯盟部隊強悍的攻擊力,在這太守府前五分鍾的戰鬥中,已經顯露無疑,不是什麼絕世強者,就無需呈什麼英雄了。
見得旁觀玩家沒有異動,魂夜、魔界雪楓當先進入太守府,太守內還有幾百玩家,魂夜也不廢話了,就喝一聲“讓路!”,不讓的轟殺如渣,幾十道劍光聯合攻擊,單個玩家如何能敵。
不多時,已經殺入內堂,說實話,從外院殺入內堂,著實碰見幾個實力強悍人物,可惜這些人都是單身前來,無有隨從,一人之力如何可抗聯盟這六個狂人,太守府內又不能飛空遁走,白白的落了個身掛的下場。
在後院園林中,終於看到那個深衣冠服的太守,那個三縷長須、麵容清矍的老者正神情激昂的跟一個玩家說著什麼。而那玩家卻是麵如菜色,雙腿在不斷的打抖索,旁邊玩家的屍體令他膽戰心驚。
聯盟部隊至此依然毫無傷亡,雖然被幾個強橫的玩家弄了點什麼技能狀態的,但是戰鬥力依然不減,此刻冷笑著站在太守與那玩家旁,隻待那太守一嘮嗑完,就要將這玩家亂劍分屍,而那NPC對此一切,宛如不見,猶自執手懇談。
終於,那太守嘮嗑完了,那玩家走了出來,不待聯盟成員攻擊,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嚎聲大哭,“各位大哥大哥大,饒了俺吧,可憐俺身上就一把飛劍,還是三階的,實在是沒什麼油水的,放俺出去吧。”
天啊,這等玩家也有,不過是個遊戲,不過是個掛,竟然跪下了,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聯盟六個狂人全體愕然,魂夜無語,既然對方都這麼做了,自己再下手也沒什麼意思了。擺了擺手,“走吧,不殺你,遊戲而已,竟然做到這等地步,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