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怡左側,一身鵝黃裙裳的赫連萱萱,右側,如血水浸染的紅布裹身、氣息冰冷迫人的江一子,其後緊隨兩名拜火弟子。
“哈哈~,好,好,拜火教聖後赫連怡之名果然名不虛傳呀,小娘兒們果真是牙尖嘴利!”
白袍鼓蕩,天山派掌門韓成軒“啪啪”拍著大手,一雙虎目故意古怪盯著赫連怡、江一子、赫連萱萱三人,大聲說著:“赫連怡,你說你一婆娘不好好在家奶娃娃做飯,大半夜跟一個男人跑出來拋頭露麵想做什麼,還拐帶著自家女兒,我說霍老弟他真能放心呀!啊?”
“嘿嘿!”“嗬嗬!”“就是就是!”…
五派眾人怪笑連連,也隻有韓成軒這般似憨實奸的蠻不講理,大概才能應對赫連怡的伶牙利口吧!
“韓成軒,放你娘的屁,你媽和誰配的種,生的你連人話都不會說了!”
赫連怡當即暴怒,大步近前,秀手指點韓成軒,是破口大罵,直接讓眾人見識了一下潑婦的彪悍,也讓人不由得擔憂起霍展延這位拜火教教主的家中地位,究竟誰人能降服得了赫連怡這頭母老虎!
“韓掌門,不會說人話記得要好好學!”
雙手抱臂,血袍裹身,身子前傾,江一子話語冷冷,銳利鷹眸綻著血光,殺意迫人,似下一刻便要將韓成軒剔成一堆白骨!
世人罵他辱他輕賤他,他不在乎;但辱及親族,他相當在乎;而無論在與不在乎,冒犯於他,便是殺!
“你這個……”
堂堂一派掌門,江湖權勢不說無雙亦是絕頂,現在卻被一個女人當著眾多武林人士的麵指著鼻子辱罵,即使以韓成軒的隱忍,也著實怒了,要不是赫連怡是拜火教聖後,此際以他天山掌門的身份絕不可動手,真想一巴掌扇死這個賤婦,當即便要開罵還嘴回去!
可,不知是感受到了江一子那冷冷話語下所蘊的無盡血腥殺機,還是領悟到了好男不和女鬥的真諦,大庭廣眾之下,和一個潑婦對罵,絕對不是什麼光彩事兒,而無論輸贏,那絕對丟大人了!
恨恨瞪了赫連怡兩眼,一咬牙,韓成軒生生將出口話語咽了回去。
“無量天尊!兩位道友都是大有身份之人,何必逞那口舌之利傷人傷己,讓他人白白看了笑話去,還是雙雙各退一步吧!”
一捋長髯,虛勁斜跨一步,橫插赫連怡、韓成軒二人之間,麵色不善盯著赫連怡,打破尷尬道:“不知赫連夫人深夜到這會英殿有何貴幹,不會隻是興師問罪這麼簡單吧,還是就是存心找茬來著?”
要不給韓成軒解這個圍,讓其尷尬立在這裏,那他一代天山派掌門可就丟人丟到家了!
“哼!”
瓊鼻冷哼一聲,厭惡看了韓成軒一眼,赫連怡不冷不熱道:“誰沒事找你們麻煩,隻是有些人不會說人話,老娘教教他怎麼說罷了!再一個!”
說到這兒!
赫連怡猛地轉頭,仇恨目光絲毫不掩,死死盯向正和葉青雲幾人旁若無人飲酒談笑的蕭塵,一步步近前,寒聲道:“老娘和江門主就想來看一看,那普渡禿驢的徒兒究竟是何等頭角崢嶸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