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的是,六婆的布匹鋪還點著燭火,捉獲下,六婆依舊在把弄著縫紉機,“咄咄跺”的響聲猶如鼓聲一樣震撼著人的胸膛,興許是累了,六婆用鉤針撩了撩自己的頭發,閉了閉眼睛,當媳婦熬成婆,青春已經悄然無息的是逝去,“女人哪,”張神月歎息了一聲跟阿布和毒心走進了鋪子。
阿布那高大的身影在地麵上投下巨大的射影,讓六婆有些吃驚的昂起了頭“哦?小夥子,是你啊。”
是夜,深夜時分,又是一場冬雨降落了下來。
“最近真的是陰雨綿綿啊,”張神月幾人隨意的坐在店鋪內的椅子上,阿布無疑到哪裏都是個杯具,因為沒有他適合的椅子,所以總是坐在地上,“嗬嗬,關於白煙小姐的話,我真的是看著她長大的,”到來後,張神月問了他所想要知道的問題。
毒心不管到了哪裏都是那麼不安分,此時他摸摸這裏,又摸摸哪裏,就差沒給六婆測量一下三圍了“哦?既然你知道她的一切的話,那就告訴我們吧,我很想要治好她的腿,”張神月這句話說的是格外的真誠,讓人感覺他不像是在開玩笑。
“哦?”六婆暫時停止了手中的工作,有些吃驚的看著他。
“理所當然的事情,”靠在躺椅上麵,張神月搖搖晃晃著身體“那麼漂亮的小姐要是一輩子站不起來,可能是命運對她最難堪的褻瀆。”
微微一笑,六婆點了點頭“說的沒錯,但是治療腿這種事情說的容易,但是做起來很困難啊,白煙從她出生雙腿就像是被魔法師施了咒語一樣,沒有力氣,白夜家族的組長不知道帶她看了多少位神醫,跑了多少家醫館,但是都是愛莫能助,甚至連病因都不知道。”
“連病因都不知道?這些醫生是幹什麼的?”聽到這句話張神月著實感覺到惱火。
屋簷上,一串串水柱排隊般的墜落了下來,六婆的話也有如水滴一樣一句句到來“她是個薄命的少女,從小到大都是坐在輪椅上麵,她的童年是看著別的小朋友度過的,她也想像別人那樣快快樂樂生活,但是大家都交她瘸子姑娘,穿上好看的衣服來滿足一下女人最原始的虛榮心,或者這是她活在世上的唯一理由,看到那麵大鏡子了嗎?上次白煙就是來看自己的新衣服的。”
順著六婆的手勢張神月幾人朝著最角落一看,果然有一麵4米高的巨大鏡子立在哪裏,鏡子前,張神月仿佛能看見一個滿麵愁容的少女露出最開心的微笑。
“很少看到白煙像今天那樣開懷大笑,你是第一個能讓她笑的捂著肚子的小夥子,所以說,我代替白煙謝謝你的心意,但是關於治腿的事情,我勸你還是不要幫忙了,連白夜族長都無可奈何的事情,你這個小夥怎麼能夠做到?”六婆說完笑了笑又要繼續工作。
張神月偏頭帶著一抹狂笑看著六婆“我能!”
毒心和阿布同時自信的笑了起來,隻要張神月說出了這兩個字,他們感覺眼前就算坐火山也能輕易的翻閱,不知道為什麼,張神月的身上總是有一種讓人相信他的氣質,有時候,毒心和阿布甚至有些產生錯覺,隻要張神月說出口的事情,他就一定能做到,盡管現在做的很少。
站起身,張神月望著外麵的磅礴大雨沉默著“告訴我白煙的主治醫生在哪裏。”
“小夥子,我勸你還是不要管理別的閑事,白煙是龍堡城四大家族中白夜家族的想小姐,你跟她無親無故,為什麼要幫她?我很佩服你的心意,但是現實是殘酷的,”六婆還在做著最後的思想工作。
“囉嗦呀!”張神月點燃一根煙“我想做事情?需要理由嗎?”
雨中,三個落湯雞正在快步的走著,毒心邊走邊破口大罵張神月不是個好東西,都不問六婆借把傘就出來,“你不認為剛才瀟灑的走出來很帥嗎?”張神月真的是人才,在六婆那麼老的女人麵前都不忘記展現一下自己的王八之氣,“你想做的事情,能不能考慮下我們的感受,日!如果不是你是我的隊長,我才不會聽你的,現在我可能已經跟藍霜小姐在愛的海洋裏麵遨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