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朦朧,張大官人已經坐在山下幾個小時了…
“媽的,這裏隻能用銅牆鐵壁來形容,怎麼進去才好呢?”坐在山下的海灘上麵,張大官人邊喝酒邊思考著對策,自己如果使用天月不上去的話明顯是不行的,這顯眼不說,還比較慢,估計上到半山腰的時候就要被人打成篩子,雖然自己有玄武甲在身。
他在想一個既不打草驚蛇又能成功潛伏進監獄的方法,畢竟現在地獄王國的內城已經開始貼上了自己的畫像,剛剛張神月本來在酒館裏麵喝酒,看到士兵將畫像貼在牆上的時候果斷逃跑,他可不想明目張膽的挑釁,畢竟這裏是別人的地盤,自己也怎麼厲害估計要有點招架不住,畢竟猛虎也難以駕馭群狼啊。
潮汐層湧,遠處的海平線和淡黑的天邊碰撞到一起,海浪拍打,一團團腥味密布的泡沫洗滌著張大官人的涼鞋,待海浪退去,一隻調皮的海星抱著張神月的小腿,舒舒服服的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
“嗬嗬,老子者有親和力?”張神月苦笑的將海星丟進大海裏麵,昂頭看著這聳入天空的高山,聽著山上那些士兵整齊的巡邏腳步聲,他依舊沒有一個頭緒。
“難道真的要硬闖?不,那是沒有辦法的時候才去做的事情!”這個念頭剛剛一冒出來就被張大官人無情的扼殺,硬闖雖然自己可能成功,但那卻是莽夫之勇,跟二愣子沒什麼兩樣,現在這個社會已經不允許你再如此的耿直了,必須要玩點套路才行。
他突然現在有孫大聖的七十二變那該多好,變成一隻小鳥飛上去。
看著夜越來越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張神月依舊沒有想出什麼奇謀妙計來,倒是把平常的生活和以後的路思考了一大堆,站起身的張神月直罵自己犯賤,每次想著什麼東西的時候,不知不覺就被別的東西帶走了,等轉念又繼續想的時候,想著想著又脫離了軌道,最後將酒壇裏麵的酒一口喝掉,張神月一頭紮進了山下的密林裏麵…
時間跳轉到深夜的時候,月亮的周圍被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黃色光暈,讓原本朦朧的更加的迷離和美麗,“啪,”張大官人將一艘巨大的樹筏摔在海灘上麵,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馬勒個把子的,雖然沒有想到怎麼上去,但是怎麼出來我是一定想好的,到時候就用這竹筏離開…,”用手指勒了勒竹筏,試了試他的緊度和波浪的承受度,張神月又一頭紮進了密林裏麵,不過這次他可不是去做樹筏的,而是上山。
現在除了猥瑣著上山,還有什麼辦法呢?張大官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在密林裏麵不驕不躁的移動著,同時注意著山路上麵士兵的動靜,地獄王國的士兵都是人類,穿著赤紅色的盔甲,手拿一杆鉤鐮槍,眼神犀利的在四麵八方巡視著…
張大官人躲在一團灌木叢裏麵大氣都不敢出,偏偏這時候一條毛毛蟲蠕動著身體在他的手臂上麵爬著,“媽的…,”強忍著毛毛蟲帶給自己的刺癢感,張神月一把將他捏碎,隻聽到“卟滋”一聲,黃色又濃稠的汁水四濺,好不腥臭。
這個時候張大官人還做了一個動作,將毛毛蟲放進嘴裏咀嚼了起來,同時還解說道“把他的腦袋和尾巴咬斷就能夠吃了,他的營養是牛肉的六倍…,”這話怎麼感覺聽起來這麼耳熟?
看著又一對士兵拐過林間小道走下山,張大官人連忙一個瞬步移動…
山路崎嶇彎折,就是一個加長版的‘Z’字形山路,張大官人左動一下,右呆一會兒,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半山腰,到了這裏他的心都涼了,半山腰赫然沒有拐角可以讓他鑽空子,隻有一塊寬廣的貧瘠地帶,這裏已經紮滿了帳篷,燃起了大堆大堆的篝火,“你媽媽的吻,我不是來到了他們的總部了吧。”
看著這裏的士兵多不勝數,穿著紅色盔甲的他們像是一隻隻在鍋裏被油炸過的螃蟹一般,在這裏休息和安營紮寨,“哈哈,幹了這杯…,”看起來他們好像是在開什麼晚會一樣,一片熱鬧騰騰的景色,“難怪今天巡邏的士兵都是一副很急切的模樣,原來這裏在開篝火晚會啊…,”張大官人輕笑一聲,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