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趙甜甜必定會大吃一驚，誰知趙甜甜撇了撇嘴：“自然是死了，難不成你以為我還會信破空飛升之類的傳言？拜托，我還沒愚蠢到那個地步。”
杜立被噎得不輕，恨恨道：“那你知道還問什麼！不說了，反正你也不想聽。”
趙甜甜忙換上純真無邪的可愛笑臉：“我這不是為舅爺的故事增加氣氛麼，繼續，繼續。”
杜立頓了頓，接著道：“兩位聖者是同時死的，當時隻有我在身邊。”
趙甜甜奇道：“同時死的？莫非兩位聖者覺得生無可戀，玩起了自相殘殺的遊戲？不能啊，傳聞兩位聖者關係好得很，據說還是斷背的......”
杜立茫然道：“斷背？什麼斷背？”
趙甜甜忙道：“沒事，就是斷了的背的意思，你別理會我胡言亂語，繼續啊舅爺。”
“他們自然不是互相殘殺。唉，我趕到的時候，西聖已經去世了，東聖也僅剩一口氣，我當即趕緊為東聖治傷，但實在是傷的太重，已無力回天，可憐兩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呃，或許有來者的聖人，就這樣去了......”杜立歎道。
趙甜甜心下疑雲大起：“這麼說來聖者是被殺的了？難道聖者之上還有別的境界？這我可不信了，人力畢竟有窮之時，到聖者這個地步實在是已進無可進，你說聖者被人所殺，這實在是讓人無法可想，除非是聖者活膩了玩自殺，要不就是兩個聖者都不想活了玩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的遊戲。否則絕無可能啊”
杜立不由得大為欣賞：“甜甜，你心思縝密，聰明無比，你想的的確是對的，就算不學醫學武，想見不久的將來你必定震驚天下，立足更是輕而易舉。”
趙甜甜嚇了一跳，忙道：“我是亂說的，舅爺你怎麼老打岔，快說啊。”
杜立哭笑不得，想起了當年所見之事，半喜半悲，歎道：“聖者是被殺的，殺人的人當時也在現場，也已奄奄一息。”
這無疑是個能嚇死人的秘密，趙甜甜打了個冷噤，喃喃道：“這不好啊，這不好啊。”不知為何心下竟心有所感，寒意大起。
杜立沉默了一會，接著道：“你知道哪些玻璃和水石還有咱們常喝的一滴香是什麼時候有的？”
終於明白了！
水石就是水泥，一滴香就是高度酒，這是趙甜甜來到這個世界上覺得最不可思議的事，一直以來趙甜甜都覺得這個世上有太多不合理之處，明明還是那個原來社會的封建時代，卻竟然出現了高純度的玻璃和水泥等事，這無論如何都解釋不通。
此刻聽杜立說起，趙甜甜一顆心仿佛凍了起來，就像整個人被冰封似的，寧願就這樣一凍不起。毫無意識的道：“不知道，不知道......”
杜立也沒察覺此刻趙甜甜的聲音已然發抖，還當是小孩兒害怕，以為這孩子猜到了什麼，也沒在意：“就是幾十年左右的事，你猜的沒錯，這些東西都是那個殺了聖者的人留下的東西。”想起這位不知該如何說的故人，歎了口氣道：“這也是個可憐人，他不會武功。”停了停又說道：“但聖者的武功卻是他教的。”
趙甜甜此刻腦子已亂成一團，隱隱約約有個極可怕的想法縈繞心頭，也沒接話，隻是想這人若是自己原來那個世界的人，為什麼還會這麼高深的武功？自己原來那個世界根本就沒有這些神奇的功夫才對。心思紊亂，就沒接話。
杜立道：“醫者父母心，我雖然恨那人殺了雙聖，卻見不得他死在我麵前，我傾盡全力，終於救活了他，了解了整個事的來龍去脈，實在是讓人無話可說，總之，他是可憐人，雙聖也是可憐人。我隻好將他安頓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往後的事，現在卻是不能說，將來我會告訴你的。”
兩個人都沒說話，良久，杜立才緩緩說道：“我一直以為雙聖之所以會橫死，就是因為他們學了這武功，可見這兩門功夫是不祥之物，我可不敢學。”轉頭對著趙甜甜道：“但你不同，你是生而知之，原本就異常，我覺得你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