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了,夜已經很深,這時候人們最常做的事就是在被窩裏睡覺,或者做著各種各樣的夢。
而絕不會是象當朝禮部侍郎陶美工的夫人這樣,坐在馬車裏,急急忙忙的出城,急急忙忙的在官道上奔馳,急急忙忙的不斷鞭打著馬車,急急忙的幾乎像是落荒而逃。
“該死的老狗!”陶夫人恨恨的暗罵道。
若不是陶悟來這老狗要自己連夜回定州,現在自己至於這麼狼狽麼!
自己原本過得好好的,是自己的丈夫讓自己多和娘家人親近,好打探定國公府的消息。自己也是這樣做了,教自己自幼一起長大的表妹如何如何,想起來自己真是對不起將自己養大的老國公夫婦,還有吳家妹子......
應該說自己該做的都已經做了,這一切不為別的,隻為拴住自己丈夫那顆已經野了的心。
聽說那個狼心狗肺的冤家最近迷上了天香樓新來的一個小biao子,纏頭之資不知道花去了多少,這讓老娘我如何安心?幫了他或者會對自己多關注一點,雖然自己已經不如當年那樣風姿迷人,但畢竟還是風韻猶存,至少......至少......要這個冤家記得家在哪!
唉......這該死的冤家,也怪自己肚子不爭氣,這些年竟不能為他生下一男半女,聽說定州那邊玉泉山的某座廟是極靈的,該去求求了,好歹也要為老陶家留個自己的種,雖然那些狐狸精已經為他生了三個兒子五個女兒......但畢竟不是原配生的不是。
“美工說明天也要上表辭職,回定州好生休養,這可是好機會,一定要生個孩子出來......不要求象老趙家那克母星那樣漂亮聰明,至少也要帶個把!”
忽然,一根鋼針飛進了馬車,直插在陶夫人的脖子上,陶夫人扔在胡思亂想:“以後還是要回來的,說不得要好好跟物價妹子解釋解釋。畢竟自小一起長大......咦,怎麼脖子這麼疼?好想睡一下,算了就睡一下吧,反正路還長......”然後就軟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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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抓她來做什麼,就算殺了他對陶家也造不成影響,對一個婦道人家下手可損了我威名。”杜立看著昏迷不醒的陶夫人,有點不滿的對趙甜甜道。
自從杜立武功大進,也在乎起自己所謂的威名了,混不想當初怎麼被人追得幾乎掉了褲子的狼狽樣。趙甜甜心中暗笑,嘴裏卻奉承道:“誰不知道舅爺現在武功驚人?我看要不了多久,連父親大人都不是舅爺對手,比如剛才那一手金針功夫,就是連爹爹都未必躲得過。”
杜立大是得意,洋洋得意吹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現在我可不是當年的五品低手了。”總算還有點自知之明,笑道:“你爹爹天賦異稟,當今又沒有聖者,估計是天下無敵了,我是打不過的,就算出了金針也不行,你別捧殺我。說吧,該如何處置這婆娘。”
趙甜甜笑道:“我早就想好啦,舅爺,你說得對,殺了她也未必能傷的了陶家的筋骨.......在說咱們也不是好殺之輩,你說對不?”
趙甜甜做悲天憫人裝。
杜立啐了一口,說道:“那你抓她來玩的?別看她風韻猶存,至少已有三十多了,你啥時候口味那麼重了,再說你毛長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