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工作，美女
挖煤的，樂天，波波有自己的事情，他們認定‘非典’會很快過去，因此打算先學點東西，然後去廣東發展。我也希望‘非典’早日過去，不過對於工作之事，卻不願多想，有一次我問道：“看你們學得這麼帶勁，不就是為了找工作，找工作呢，又是為了掙錢，掙錢，又是為了什麼？”挖煤的人道：“哦，這個問題簡單，所以等掙了錢再說。”我繼續說道：“以後每天都必須工作，如果你不喜歡工作，那不是每天都會鬱悶得要命，這樣活著還有何意思？”樂天道：“你是什麼意思？”我說道：“工作應該是自己喜歡的才對，不然就沒搞頭。”樂天問道：“哦，你喜歡什麼？說來聽聽。”我說道：“當然是美女。”樂天道：“你不工作，掙不到錢，哪裏會有美女？”我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有了工作，然後掙到了錢，美女就有了？”樂天道：“等你有錢了，一百平方米就有一百個美女，傻冒，大哥勸你想開點，好好學點東西，將來掙多點錢，什麼事等有錢了再想。”我說道：“哦，你怎麼知道工作了就一定可以掙到錢？”樂天道：“我隻知道，不工作就一定掙不到錢。”我問道：“就算你有了錢，又有了美女，到那時你又會怎麼辦？”樂天道：“唉，這個問題等有了錢，有了美女再說，波波，你認為大哥說得對不對？”波波道：“我跟你不一樣，我知道自己需要什麼，我學東西的目的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我的目標，所以比較充實。”我問道：“那你的目標是什麼？”波波沉吟道：“養活自己，然後可以照顧家人，過上還算不錯的生活，這樣我就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挖煤的笑道：“垃圾小弟，隻知道說廢話，最後還不是要去掙錢。”波波道：“是掙錢，不過我掙錢的目的和你們不一樣。”挖煤的道：“你知道大哥是什麼目的？”波波道：“不知道，是什麼？”挖煤的道：“垃圾，所以說，不知道的勒，你就別亂說。”
樂天問道：“農民，你好像還有疑惑，說出來，大哥幫你解決。”我沉吟道：“想想看，如果工作是為了錢，錢又是為了美女，那我為何要為了美女，去做自己不喜歡的工作？”樂天道：“垃圾，這也要問，你不是說喜歡美女，不工作，哪裏會有美女？”我說道：“哦，那你就是說，為了美女就要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請問這是不是犯賤？等美女不再美的那天，你怎麼辦？”樂天道：“真正的美女，怎麼會不美呢？”我說道：“凡是鮮花，都會凋謝，美女變成枯骨，也隻是時間的問題。”樂天道：“傻蛋，你懂什麼？看事情要用心去看，外表美的女人，不一定是美女，真正的美女，內外兼備。”挖煤的道：“哦，什麼才是你說的內外兼備勒？”樂天幹咳道：“這個外，大哥就不多解釋了。內，指的就是：用心，認真生活的女人。具備二者的女人，才稱得上是美女，你們還有什麼意見？”波波道：“每個人對美的看法都不一樣，研究這種問題沒有意義。”樂天問道：“哦，那你覺得美女是什麼樣的？”波波說道：“我喜歡的，讓我感到愉快的，就是美女。”唉，波波的概括性真夠強的，樂天又問我：“農民，還有什麼問題沒有？”我尋思道：“照這個意思推下去，工作是為了掙錢，掙錢是為了美女，但工作能不能掙錢，掙了錢有沒有美女，這都是不確定的，我不會為了不確定的東西，浪費我的時間。”挖煤的道：“哦，不確定有什麼不好？什麼事情，一旦確定下來，就會沒意思，不確定才好去努力。那照你說來，什麼才是確定的？”我正色道：“首先，我還活著，這是確定的。然後，我很帥，這也是確定的。你們覺得呢？”樂天歎道：“垃圾，你可以去死了。”波波笑道：“1+1=2，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確定的。”世上的事情，什麼是確定的呢？這個問題讓人著迷，又或者，‘不確定’本身比‘確定’更為迷人？
六十九>
為教育事業獻身一次
對於生意，我們已不再抱有希望，倒是在學校內部的那些店鋪，生意火爆得很。這是由於大家隻能呆在學校，沒有多餘選擇，這便是壟斷。在無聊時，大家就玩玩遊戲，聊聊天打發時間，一次我問挖煤的人：“畢業了，你和雯子怎麼辦？”挖煤的人道：“不知道，不過我和雯子已經說好了。”我問道：“說好了什麼？”挖煤的道：“分手。”樂天問道：“雯子這個女人，溫柔體貼，不是我說，這種女人這輩子難得讓你再遇上，你到底舍不舍得地？”挖煤的道：“舍不舍得，都要分手，我說過，要先立業，再成家。”我問道：“哦，這是為何？”挖煤的道：“還有為何？因為沒立業，就養不了家。”我說道：“胡說。你也可以帶著雯子去立業，然後再成家，不也是很好？”挖煤的終於承認了，道：“能不能立業還難說呢，我不想擔誤她。”樂天道：“傻冒，如果是她自己願意的，不就是沒擔誤了？”挖煤的道：“她願意，我不願意。”又說道：“不要說我了，農民，你和你的小麥打算怎麼辦？”我說道：“還怎麼辦？當然是涼拌，到時再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波波問道：“那小魚呢？”大家已經很久沒提及小魚，因為小魚和大白的關係越來越撲朔迷離，我們便親眼見過好幾次。樂天答道：“小什麼魚，大哥決定不要小魚了。”我問道：“為何？小魚又獨立，又愛笑，是你說的美女，為何不要？”樂天笑道：“因為小魚不懂得欣賞大哥，搞錯沒有，大白哪裏比得上大哥？小魚也太沒眼光了吧？”又道：“你們說，小魚除了讓大哥傷心，還會做什麼？”挖煤的道：“算了吧，你們沒緣份。”樂天道：“等大哥有錢了，身邊每一百平方米，就有一百個小魚，算不算有緣份？”波波道：“垃圾，想開點吧。”樂天不再說話，過了會兒，樂天道：“對了，到時小魚要是想見大哥，就讓她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