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大笑了出來。
阿德加內維持自己在競賽場上戰鬥了成百上千次的鎮定:“那讓你做出這麼危險行為的人是誰?”
他聲音平靜地吐出了幾個人名,而後又搖頭:“他們在戰場上的靈活性和觀察力都遠差於我,如果你堵上性命,想要人在危險場合下救你,那隻有我能救你。看台關觀眾是無法入場的……”阿德加內說著說著語速慢了下來,他整張臉都變紅了,聲音也開始有些有氣無力起來,“天哪,你當時機甲感應失靈了是嗎,那太危險了,我還以為你是工作人員故意進來……”
“……”餘讓笑。
“天啊,真的抱歉,我自我意識太過盛了。”
餘讓笑了聲,決定放過這個快熟了的阿德加內:“我確實特意來看你的,這也沒錯。”
“……”阿德加內頓住。
【很可愛。】餘讓點點頭,他打開光腦,複製了這段視頻數據,隨後發給了在忙碌工作的艦長。
他衝笑眯眯地看了會兒二十歲的阿德加內。
對方情緒勉強平複下來,耳朵仍舊滾燙,朝他點頭示意:“抱歉,我需要先進去洗個澡,我渾身都是汗,實在不適合跟人道歉。你如果願意的話,可以留給聯係方式給我,之後我會更正式地再向道一次歉。
餘讓點點頭說好的。
阿德加內擰開休息室的大門,門開了一條縫,他一腳踏進去,嘴上還在問餘讓的星網ID,他進去就登陸賬戶加餘讓好友。餘讓笑。
阿德加內走進門裏,餘讓道別:“再見。”
場景在阿德加內走進門裏之後,就自動退了出來。-
因為場景建模和記憶模仿,都要根據片段記憶進行場景建造,地圖一般都不會很大,離開特定場合的記憶主體,也會失去行為算法。之前餘讓還設想過,去見一下阿德加內記憶裏的多琳。
但法爾圖的艦長記憶庫中,沒有留有艦長再小些時候的記憶。而且非記憶主體外的一切記憶,都沒有行為自主性,換句話說,在沒有記憶主體在時,對方就像個擺件一樣停擺在那裏,這讓餘讓去見人變得毫無意義。
——他可以去沃利斯家族的雕像館裏,盯著多琳的雕像看幾個小時。
見多琳的方法行不通,餘讓並沒有多喪氣。能見當然最好,不能見,他當然也應該好好的、正常地,過他同時被多琳期待和祝福過的人生。-
餘讓出來之後,為了避免法爾圖又話太多,他言簡意賅的地立刻問道:“第二個場景呢,我直接去。”
法爾圖幫他切了下地圖,餘讓再次掀開遊樂場的傳送門,一陣機器轟鳴的聲響過去,餘讓睜眼站在了飛船的操控台前。
飛船行駛在一片無垠的黑暗當中,阿波羅號的logo在屏幕上發出淡黃的光芒。
餘讓聽到背後有腳步聲:“資料就放在這吧,麻煩你了。可以的話,能幫我拿一瓶水嗎?”
餘讓嗯了一聲,他轉頭,穿著巡航服的阿德加內背對著他坐在沙發上,正翻看著手中的資料。
餘讓從水吧處拿一瓶艦長日常喝的水,擰鬆瓶蓋,走過去,把水放到他手邊位置。
“謝謝。”阿德加內自然地拿起水,抬起眼睛感謝對方。
和對方視線對上時,阿德加內愣了愣,他眉頭微微皺起,快速地掃了一下手中的資料。
【餘讓,二十三歲。】
照片中的人留著長到遮住眼睛的劉海,厚重的黑框眼鏡擋住了大半張臉,毫無遮擋露出來的下巴小而尖,拍照時嘴唇抿起一個不耐煩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