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黃真儀還是生氣,周卓隻能再次放下姿態笑道,“是,我的錯,別擔心我一定可以讓我們都活著出去的!”
我微不可察的輕笑一聲,這傻大個還真傻啊,我看他們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稍遠處的兩個女生,我不認識她們看他們的樣子也不熟悉,估計就隻是學校裏同學大家彼此都不認識。
她們看著周卓的時候眼底有著難以掩飾的惡意和畏懼,又或者可能是在看黃真儀?
反正舔狗和女神這倆絕對有問題。
我看周卓沒有想弄我的意思,也就仔細觀察起這座建築,還好周卓沒有莽到失去理智不然濃重的血腥味和過大的動靜會引來不少瘋子。
剛才樓下的瘋子發出動靜確實是在二樓,黃真儀沒有說謊,借周卓的大嗓門也排除了我們上麵確實沒有瘋子在了,教導主任恐怕是從連廊的門走到宿舍樓去了,可能吧。
我經常來行政樓領獎學金,偶爾學校還會把我們一些成績好的同學聚在會議室講話,所以行政樓的構造我應該是學生中最熟悉的了。行政樓是有兩條樓梯的,後麵的消防通道有很沉重的常閉防火門,這些瘋子也打不開,估計隻會撞門。
從連廊進來是一條東西走向的走廊,左邊是會議室和教導主任的辦公室,右邊是財務室和一個放文件雜物的儲存室。
我示意梁興業跟著我,我對他們說道“我先轉一圈回來再和你們細說逃生路線。”
說到這個這幾個人都很聽話,周卓剛才的怨氣也沒有了,乖乖的點頭,在我們後麵一段距離看著,除非我們逃跑不然他們對我們是完全言聽計從的。
我先來到會議室門口,門是虛掩的,裏麵的血腥味很濃時間有些久了味道沒有那麼衝鼻,更多的是腐肉的味道。
我緩緩將門打開捂住口鼻走了進去,地上和我們寢室外差不太多,全是幹涸的黑紫色的血。
會議室很空曠,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一眼就可以看遍,周卓他們沒有說謊的確沒有任何一個瘋子在這裏。
我看了一遍沒有找到會議室的主題,沒有PPT也沒有什麼文件,這場會議似乎是臨時會議。
這裏的屍體都比較完整,恐怕是瘋子少吃不了多少,就把人殺掉放在一邊了,在場的屍體有十一具校長也在這了,隻有一具屍體是不完整的。
經過剛才的斧頭開門,我知道這些瘋子是會用武器的,在場的屍體死亡原因多種多樣,一部分被咬傷失血過多而死,一部分被椅子砸碎了頭顱,還有一具是被電線勒死的。
“死了就不會被感染嗎,要活著才能被感染?”我心中猜想到。
在場隻有一個女領導,她是最奇怪的也是死的最慘的,隻有她的衣服被扒光了,下體有被侵犯的痕跡,插著一根椅子腿。
“這群瘋子真夠奇怪的,和我在之前電影上看的喪屍僵屍什麼的完全不一樣。”在我看來他們已經不是什麼簡單的感染者了,他們更像是地獄來的惡魔。
我想起我媽了,隻求她平平安安,或者被無痛苦的感染吧,活著恐怕隻會更累更痛苦。
我情緒有低落起來,我記得我之前答應過侃爺一頓飯,那時候我得了獎學金,侃爺一直纏著我給我推薦一家好吃不貴的自助烤肉店,侃爺平時幫我挺多也給我吃了不少零食,請他一頓也無可厚非,隻是我沒有什麼時間,我媽可以說是把我的放假時間全給占用了,我隻能答應他讓他去我家吃一頓好的。
我原以為他會嫌棄不去了,卻沒想到那小子很高興,什麼時間來著?
好像是周日?
那我應該周六的時候去菜市場買菜,和老媽一起做一頓豐盛的飯,我自小父親意外去世,家裏一直都很冷清,老媽對我很嚴格對其他人其實都很和氣的,周六本來應該是很熱鬧的一天吧。吃完了飯我還能和侃爺玩會兒遊戲,老媽還不會阻止我們,隻有這個時候我才是一個十六歲的青春少年。
想到這些我嘴角上揚,眼眶卻紅了。
我整理了一下情緒,搜查了一遍會議室,沒什麼吃的,隻找到八瓶沒開封的礦泉水。
我走出會議室,在其他幾個辦公室也看了一圈,沒有找到一點吃的,和其他的一點什麼外界的線索。
我來到行政樓另一邊靠近我經常走的小路那邊,我推開防火門,裏麵很整潔除了一點灰塵沒有其他的東西,仿佛還是尋常的一個校園的一天。
我從一旁走廊盡頭的窗戶看下去,下麵的水深快到人頭了,有幾個零散的瘋子在水裏,比學校主大道人擠人的情況好太多了。
那麼生路就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