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麼誇張嗎?”花芷不禁嘀咕。
一直成長在孤兒院裏的孩子,雖然有院長的關心,有很多同命相連的孩子一起玩耍,但其實他們的內心還是孤單的,那種渴望親情的心不會改變。
花芷低著頭想了一會,終於做出了決定,她一步步向司徒銘峰走去,在他那複雜又期盼的眼神中,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熊抱。
“我相信你是我爸爸,你和媽媽以前的事情,你就有時間的時候告訴我,不管你們以前有什麼誤會,都已經成為過去了,媽媽已經死了,你也隻能去她墳前解釋清楚,至於我,我這個人不喜歡記仇,十九年前的事也不是我能控製的,畢竟你是我爸爸,所以,我決定承認你這個爸爸。。。”
“謝謝你能原諒我,肯接受我,明天我就會向各大媒體宣布,你是我司徒銘峰的女兒,司徒芷。。。”不感動嗎?怎麼可能,司徒銘峰其實早就做好了被女兒批,被女兒拒絕,被女兒恨的準備,可是,一切都出乎意料,他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有如此的胸襟。
“爸爸,能不能告訴我,我媽叫什麼名字呀,不然,別人問我媽是誰,我都不知道!”花芷調皮地窩在司徒銘峰懷裏。
“你媽媽叫月柔。。。”
“她是不是像月亮那樣溫柔呀?”
“。。。。。。”
父女相認的場麵,真的很感人,辦公室門口早已圍滿了大大小小的孩子,他們的眼裏滿滿的祝福和羨慕。
“女兒,待會你要不要跟爸爸一起回去?”司徒銘峰詢問著花芷,在花芷的麵前,他不是總裁,不是隻會命令的黑社會老大,而是一個充滿慈愛的父親。
尋了十九年,失而複得,她對他如此寬容,甚至沒有一點責備,他又怎可能不加倍愛她?
“不了,我想去陪著惠貞阿姨,從小到大,她對我很好,現在,她的時日無多,我想陪她走完最後一程。”花芷搖搖頭,剛剛還沉浸在有了父親的喜悅中,想到譚惠貞,她的心裏又難受起來。
“好吧,那明天早上爸爸再來接你。。。”司徒銘峰點頭同意。
“恩,對了,爸爸,你是不是很有錢,你能不能幫忙找一個叫易的人呀?我想他對惠貞阿姨一定很重要。”花芷期待地看著司徒銘峰。
“傻丫頭。。。”司徒銘峰摸著花芷的秀發,說道“告訴爸爸那個人叫什麼名字,爸爸馬上派人去查。”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隻是不停的聽惠貞阿姨說‘易。。。對不起’。”花芷如實說道。
“花芷,惠貞怎麼了?她不是一直好好的嗎?”院長開口了。
“惠貞阿姨她。。。她其實一直都有病,二十多年了,隻是沒有複發過,都是因為我,她才會發病的。。。”花芷開始哭了起來。
“什麼?怎麼會這樣?”院長有些不敢置信,而司徒銘峰就顯得冷靜得多了,他安慰著花芷。“女兒,你先別哭,帶爸爸去看看她,爸爸認識很多醫生朋友,或許,她還有救。”
“真的嗎?爸爸真的可以救惠貞阿姨嗎?”花芷明顯的激動起來。
“隻要是你在乎的,爸爸一定會盡力而為!”司徒銘峰非常肯定。
花芷帶著司徒銘峰向譚惠貞居住的小院走,院長緊隨其後,院裏的小朋友們也湊熱鬧似的跟在他們的身後,齊齊向小院進發。
小院內很安靜,隻能聽到呼呼的風聲,以及他們的腳步聲。
花芷推開門,慢慢走了進去,司徒銘峰和院長以及孩子們也都放輕腳步,跟了進去。
譚惠貞安靜地躺在床上,曾經的風華已經被病魔折磨得不留一點,她的臉色蒼白,雙目緊閉,眉頭微皺,看起來,並不安穩。
“惠貞。。。”院長撲到床前就開始哭起來,卻被花芷拉了開去。
“奶奶,讓惠貞阿姨休息吧,她真的很累,晚一點或許她能自己醒來”
“恩。。。”院長含淚點頭,卻突然聽到譚惠貞呢喃,由於相隔有段距離,她並沒有聽清譚惠貞說的什麼。
“她說的‘易。。。對不起。。。’,這幾天,隻要她睡了,經常都會那麼重複那句話。”花芷望著床上的人兒,解釋著。
“爸爸,你有沒有辦法?”見司徒銘峰一直沒有開口,花芷忍不住問道。
二十年了,想不到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再見!望著床上的譚惠貞,司徒銘峰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