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芬湘就回來了。她手裏拿著一瓶黑色的瓷瓶,模樣酷似小酒壺。一進來看見冷月和落雪,芬湘就一語不發地走到她們身旁,把藥瓶子放在石桌子上,然後就主動地退到上清真人身後去了。冷月和落雪接過藥,連忙起身鞠躬表示感謝道:“多謝,芬湘穀主了,這份恩情我們一定銘記於心,他日,穀主有難,我倆定會全力相助。”
“這……”芬湘看了看她倆,馬上疑問到,她們怎麼知道我是穀主的?看來,又是上清真人跟人家姑娘家多嘴胡話了,想著想著,上清真人又是前輩,不好意思責罵什麼。然後芬湘就微笑說道:“小事一樁,不必放在心上。”
上清真人看到芬湘主動接起了話,馬上意識到芬湘生氣了,連忙接話說道:“是啊!小事一樁,我們穀主不放在心上,放心,這藥一定能治好你們二爺的病。”
“無論如何,我們謝謝了。”冷月說道。
“我們還要趕著回去,不知道芬湘穀主是否可以帶我們出穀。”落雪微笑地說道。
“好吧,隨我來吧。”說著,芬湘的語氣又冷板了起來。
“那我們就告辭了,真人。”冷月說道。
“是啊!花白辮子,我們有急事就先走了。”落雪對著上清真人說道。
“好吧,你們走吧。我也應該休息了。”上清真人說著,就朝一張木板床飛去,直躺著閉眼了。
跟著芬湘穿過了一片叢林後,她們來到了一處瀑布前,瀑布如一麵流動的窗簾,隨風而動,隨風而停,很是奇怪。瀑布的旁邊,有一間馬舍,裏麵有十幾匹英俊高大的壯馬。芬湘來到了馬舍,給她倆牽出了兩匹駿馬,接著就叫她們騎著駿馬闖過瀑布而去了。
她們剛剛閉眼闖過瀑布,就來到了一條馬路旁。身後的瀑布不見了,而眼前的一切,是前往武當山的道路。
“這是怎麼回事啊?”落雪吃驚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真奇怪了。”冷月也呆滯了起來。然後冷月回過神來,馬上說道:“不管了,快,回湘陽城去。”
話剛剛落下,兩人就快馬加鞭。接著兩人就消失在道路的塵埃中了。
而在湘陽城裏,無霜和晨靄正在守城總府與柳憶汝對峙著。
一間廂房裏,無霜和晨靄坐在一張八仙桌的椅子上,柳憶汝帶著幾個彪壯武士站在一旁。
“柳將軍,我們真的是熊天殺首總的貼身侍女,首總現在真的有難,你不能不救。”無霜手裏拿著茶杯,嚴厲地說道。
“我怎麼能信任你,就因為這張令牌?嗬嗬,可笑了吧,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騙我的。再說了,就算是真的令牌,我又怎麼能相信你們,若這令牌是你們偷來的呢?”柳憶汝說著,就走到一處高堂上坐了起來。而她身後的幾位武士一動不動地站在原位,在監視她們兩人。
“你,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我們。現在首總就躺在客棧裏,你看著辦吧?”無霜看了看柳憶汝一眼,果然是豔麗過人,很有如狼似虎的韻味。當即有了一種創作的衝動:
稚嫩白皙桃核臉,長眉細眼似無雙。
飽滿豐姿身嫵媚,天生入地勾魂來。
“你說首總在客棧?這更是笑話了。首總明明就在野帝之城,怎麼會跑來我們這裏?”柳憶汝媚眼眨了眨,然後嘲笑地說道。
“你不相信我們,你可以派人去客棧看看啊!”晨靄終於憋不住了,馬上細聲回答道。
“嗬嗬,笑話,可笑啊!我憑什麼相信你們?說吧,你們昨天就在守城總府門外觀察一天了,到底有什麼陰謀?你們又是誰派來的?”柳憶汝故意說著話,然後就站了起來,走到桌子旁邊,轉起了圈子來。她有一個愛好,不喜歡別人比她好。對於每個女人,不管這女人多小多大歲數,總是喜歡跟人家比美,隻要她心裏自認為別人比她要美的,那這個人的下場不是毀容就是死。現在眼前的這倆位美人不但美似桃花,而且還很芬香襲人,那這就更麻煩了,最低也要死後五馬分屍。雖然柳憶汝知道眼前這兩位女子是熊天殺的人,但是隻要把她們先殺了再稟報情況也是可以的,俗話說得好,不知者無罪。隻要柳憶汝在答話時,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那就沒有事。
“既然將軍不相信我們,我們再怎麼解釋都是無濟於事的,那我們就告辭了。”無霜看了看柳憶汝,然後說道。
無霜和晨靄剛剛站起身來,柳憶汝就冷眼厲聲說道:“放肆,你們以為我守城總府是什麼地方?要來就來,要走就走?不把問題說清楚,休想離開。你們倆好好地守在這裏,不要讓她們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