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陡峭,茂密叢林。一灘水域,寂靜淒清。
忽聞一道人影快如閃電,點水而過。一位黑裳白帶、頭發散落的中年男子伶仃大醉隨風疾舞,很是逍遙自在。尋到一參天大樹後,便狂步突起,躺樹而睡。狼藉睡姿,鼾聲如雷,讓人畏懼而不敢接近。正睡個帶勁舒服,突如一陣刺骨寒風,男子好夢受挫一歡而散,俯身驚起,眼睛裏直冒血絲。
突然,叢林深處飄過兩道人影,一白一黑,形如陰陽八卦。樹梢男子有所察覺之後,隻是默然不語,從懷裏拽出葫蘆酒壺,慢慢地品味到。酒入愁腸,突感肚子餓了起來,剛剛想提步飛奔而去,一人之語吸引了他。
隻見那身穿白袍,神態高傲的男子對著身後的黑袍肥漢嚴肅地說道:“此次計劃,門派裏隻有你我兩人知道,你回去之後,可不能多嘴,泄露機密了。龍韜雖已失蹤,但是隻怕意外不斷。”
“放心吧?哥哥。回去之後我便立即發信野帝之城,讓他們從各地裏派兵來到昆侖山。”
“好吧!時間不早了,我們快走吧。”說著,兩人便疾步消失在叢林之中了。
方才的倆人走後不久,樹梢直躺的中年男子便仔細地回想著他們剛剛所說的話,接著他的腦袋好像靈光一閃,便連忙大聲喊道:“這其中…龍韜失蹤,門派,野帝之城。不好,江湖要發生重大的事情了。”
這一白一黑的倆人不是別人,正是熊係門派的熊天殺和雲來雷。而那躺在樹梢的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嶺南幽靈何人了。何人了此次前往昆侖,一來就是為了看個新鮮,看看此次孔明碑武林大會的水準,二來便是為了會會故人談天喝酒。但是讓何人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龍韜失蹤了。那怎麼行?龍韜可是自己的一個好朋友,再說了龍韜還是諸葛瑾萌的相公,那怎麼能不管呢?想到這裏,何人了便顧不上喝酒吃飯了,便立即踏步輕功消失在茂密地叢林深山之中了。
另一方麵,江湖各門各派正細心尋找自家門人,自然孔明碑武林大會得告一段落了。同時這也讓江湖各門各派暫時放鬆了一下。但是一家歡喜一家悲怨,
客棧裏,鳥語花香,微風習習。一大清早,六指老者便叫醒了妻子,並且還告訴妻子,今天的武林比武大會看不成了。妻子聽後那可不答應了,非得讓六指老者帶她離開客棧,觀看比武大會。六指老者是多麼地溺愛自己的老婆子,向來都是對自己的愛人百依百順的。自然是拿她沒有辦法,所以隻能帶著自家的老婆子來到了政和殿宮門門前。
一到了政和殿宮門門前,他們便看到了今天停戰的通告。六指老者看到了通告,便在心裏默默地喜悅了起來,口裏不斷地念叨道:“還好,通告可以做證。今天停戰了,不然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了。”細聲的語氣之中,摻雜著一絲絲得意。
老婦秀發雖然銀白色,但是姿體肌膚卻白皙光滑,宛如妙齡少女,很是顯人眼球。她一聽到自己的老頭子口裏說出那樣的話,便冷眼開罵道:“你什麼意思?你幾個意思?啊,你不是說要帶我出來嗎?怎麼說話又不算數了,你是不是錯了,你說說。”
本來四周就有好幾十個江湖浪子在觀看著這老婦人,心裏都偷偷愛慕著這位婦人的身姿婀娜、肌膚白皙。但是一看到她大發雷霆,對人指手畫腳的潑婦罵街的模樣,便膽怯而紛紛散開走了。
六指老者對眼前的一切都看在眼裏,心裏自然明白。他知道自己妻子的脾氣,一聽到她開口大罵了,便馬上縮起了身子像綿羊一樣,滿臉平靜,不停地點頭說道:“對,對,我錯了,夫人,你說得對。”
婦人聽了,更是肆無忌憚了起來,大聲罵道:“什麼你?你娶我的時候,是不是說我最大?啊!你怎麼能叫我是你呢?要說您?你不知道嗎?死老頭子。”
“對,對,對,我錯了,您老人家不要生氣了,不然氣壞了身體怎麼辦?”六指老者耐心地陪笑到,然後摸了摸妻子的銀白色秀發,慢慢地說道。
婦人看到老頭子今天怎麼配合自己,讓自己發泄著心中的怒氣,心裏自然是舒暢高興了許多。想一想也是,婦人都有十幾天都沒有出過客棧房門了,那心裏的悶氣自然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了。一離開政和殿宮門之後,他們便來到了集市之上,集市雖小,但各種各樣的商品很是齊全。婦人很是興奮,就好像七八歲的孩童一樣,東看看西看看,東摸摸西買買。婦人在前,六指老者在後默默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