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殘缺,長江送走流水,愛恨相容,黃河恍惚哭泣。
梧桐樹,醉花陰,單相思,了了無期而已。
熊天殺正坐在霸王殿裏與眾人商榷要事,突然一位護都魁梧武士入殿來報道。
“報—報—殿外闖來一位妖豔魔女,殺氣沉沉,已經有幾十人被她所殺。”
“什麼人?膽敢亂闖霸宮要地。”雲來雷說著,就請命前往。
他領著一支護都武士來到殿外,隻見前麵性感女子盤坐低頭,手摸鮮血,口吐舌頭,很是嫵媚恐怖。雲來雷一見馬上大聲喝道:“什麼人?好大的膽子,膽敢亂闖霸宮。”
一陣寒風閃現,性感女子秀發飄飄,眼神陰邪。她看了看眼前男子,然後徒手摸發,殘留在玉手指間的血液,遇風成冰,銀中帶紅,好似白骨幽魂,嚇人魂魄。
“別來無恙?雲都統。”妖豔女子抬頭邪笑著說道。
“什麼?是你,湘陽城柳憶汝。”雲來雷一看到她的真容,便馬上開口說道。包圍著的護都魁梧武士一聽,便連忙下身迎跪到。
雲來雷在心裏默默地想著,柳憶汝怎麼來了?她不在湘陽城,怎麼來到野帝城了?便好奇地問了問她:“你怎麼來?”
“自然是要我的東西。我要見首總,勞煩雲都統帶路。”柳憶汝站起身來,來到雲來雷的麵前,然後開口說道。
“你可知道駐城將軍不可隨便離開駐地?再說了,你亂闖霸宮,亂殺無辜,該當何罪?”雲來雷看了看她,然後厲聲喝道。
“看來大戰不可避免了,雲都統。”柳憶汝飛身一躍,退到了一丈之外,然後眼睛直冒血絲。
“早就聽聞柳城主武功了得,今日……”雲來雷的話還沒有說完,柳憶汝就施展輕功,雙手化掌,直奔雲來雷身體要害。
雲來雷先是一愣,接著便重身一跳,躲閃了過去。柳憶汝所到之處,地板震裂。旁邊的魁梧武士一看,都人心惶惶而不敢直視了起來。雲來雷見她出手毒辣,便使出了自家絕學“三元寒冰掌”與之對打了起來。掌風成氣,一氣嗬成,撲向柳憶汝的身上。柳憶汝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的武功,自然以為眼前之氣是一般水蒸霧氣,迷惑所用。她正想著,突然掌氣成冰,她回擊不得,便受傷吐血敗下陣來。
“來人,且將柳將軍押到偏殿,好生看管。”雲來雷看到柳憶汝直躺在地上撫胸,便開口說道。
“是。”一群魁梧武士押著柳憶汝就退下了。
自古以來就有英雄難過美人關一說,但是又有誰知道美人癡情忘我追郎的無盡纏綿之苦。如果說,愛是一種時時相思之痛的鶴頂紅,那麼對於柳憶汝來說,熊天殺就是她日日想念的**鶴頂紅。愛之深,而恨之切,這大概所說就是柳憶汝了吧!
雲來雷返回霸王殿後,並沒有把柳憶汝到訪一事稟告給熊天殺,而是向熊天殺編了一個借口,說是一個神經之女前來行刺。雲來雷這樣做是有一定道理的,一來熊天殺受羅女事件影響,心情不好;二來雲來雷知道柳憶汝跟熊天殺有**,而熊天殺貌似很喜歡柳憶汝的風情,為了防止熊天殺**墮落下去,所以自然要隱瞞柳憶汝來訪一事。
在江湖,唯一不缺的就是消息,不管是好是壞,每天所謂的新鮮事件都是層出不窮,給人流連忘返而不知真偽。
旗騎派,一個曾經的輝煌古老門派,之所以沒有完成被時代所吞噬掉,唯一依靠的便是信息,每天不斷地更新著自己對外麵世界認知的信息。而為了獲取準確無誤的新鮮信息,旗騎派成立了一個叫“店小二”的部門,而掌管“店小二”的掌櫃就是燕羽兒。天下幾乎所有客棧酒樓裏,都有一到二個店小二是旗騎派派遣前去的臥底。他們除了平日裏按時工作,還兼著一個重要責任,那便是收集信息。然後立案用飛鴿傳書傳到燕羽兒手中,接著再交給龍韜審閱。
旗騎派一直都很沉靜,雖說孔明碑武林大會已經向江湖公布了自己門派的旗號,但是龍韜並沒有告知江湖旗騎派的總壇在哪裏,所以,江湖人士隻知道“旗騎派”三個大字,並沒有真正地知道旗騎派到底在哪裏。
白雪紛紛,嚴寒冷寂。
在烏都鎮一處普通的民房裏,明吾我、曲意、木之邊和燕羽兒坐在一堆燃燒旺盛的柴火旁邊。房屋陳舊卻沒有一絲絲灰塵,房屋雖然不大,卻盡顯別樣的溫馨舒適。
突然屋裏走進來一婦人,隻見她臉圓眼睛大,小嘴扁鼻,挺著大肚子。曲意一看到,便連忙起身攙扶到,然後口裏不停地柔聲說道:“怎麼不好好休息的,不知道你快生孩子了嗎?”
“哈哈哈,相公,沒有事了。”挺著大肚子的婦人聽到後,便輕聲說道。這婦人不是別人,正是曲意的妻子桐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