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夜,月如鉤,無言獨上高樓。心難平,似惆悵,別是一番滋味。
春季夜色,月亮高高地懸掛在天空之上,月亮憔悴,如同日日夜夜思君的怨婦,愁容滿麵。
雨玲琳已經回家,龍韜黯然而回。但是龍韜心裏卻滿是愁痛,對雨玲琳的處境很是憂心。他思考再三之後,便選擇了繼續追蹤。
春夜,醜時,白霧消逝。龍韜施展著輕功,匆匆而過,偷偷潛入了銀狐大船。經過了簡單地易容之後,龍韜便來到船閣之中。船閣裏的布置溫馨舒適,紅白雙色的簾綢相交於閣頂,拚湊成一幅柔水橋梁之圖。腳下的木板之上,平鋪著一層鮮紅毛柔毯,與閣頂的綢橋相互照應。一紅木圓桌立在閣子中間,玲瓏天姥坐在圓桌之後的高台上,雨玲琳站在圓桌旁邊,臉色蒼白不堪。
“你可知罪?”玲瓏天姥拍案而起,大聲地喝道。
“我何罪之有。”雨玲琳不以為然,一直在心裏埋怨著。
“放肆,你怎麼這麼無禮沒有家教了。”玲瓏天姥手裏拿著拐杖,往地上跺了跺。
雨玲琳聽後,一語不發,站在原地上一動不動。
“好了,你休息吧!我會派人守著你,若你再逃跑,結果你會知道的。”玲瓏天姥看到她一語不發,就厲聲說道。接著玲瓏天姥就氣憤揚長而退下去了。
此時,龍韜混在下人之中,低著頭。看到玲瓏天姥退出了船閣之後,龍韜就輕輕地移動步伐,來到雨玲琳旁邊。而雨玲琳一肚子怒氣,哪有心思留意身邊的下人。
“小姐,我給你解綁。”龍韜聲音嗲嗲,羞澀嫵媚。
“快點。”雨玲琳語氣生硬。
“雨玲琳,我來救你了。”一聲洪亮之音緩緩地傳到了雨玲琳的耳朵裏。
雨玲琳聽到後,先是一愣,接著吃驚了一下,因為對於這聲音,雨玲琳再好生熟悉不過了,這聲音不是別人,而是龍韜,這聲音隻有龍韜所獨有。這聲音是一種洪亮而蒼躇之聲,讓人聽到之後,很難忘記。
“你……先生,你怎麼這身打扮了,哈哈哈。”雨玲琳轉過臉去,便看到龍韜男扮女裝,一身粉紅衣裳,嫵媚眼圈,唇紅臉白,好似小醜。接著雨玲琳就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如鈴鐺,悅耳動聽。
“好了,別笑了,我是來救你出去的。”龍韜一看到她抱著肚子大笑個不停,便立即上前捂起了雨玲琳的嘴巴。
“哈哈哈,太搞笑了,先生。好了,先讓我歇歇一下。”雨玲琳解開了龍韜的雙手之後,然後就上氣不接下氣地開口說道。
“好了,我們走吧!”稍等了一會兒之後,龍韜便急聲地開口說道。
“先生,你回去吧!我不能離開這裏?”雨玲琳看了看龍韜的桃紅臉蛋,然後捂住自己的嘴巴,開口說道。
“真有那麼好笑嗎?”龍韜一邊跑到了銅鏡前照了照鏡子,一邊吃驚了一跳,“啊!這是誰啊,真的是我嗎?”
“哈哈哈,你連自己都不認識了,還說我呢?”雨玲琳說著,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了,我知道自己錯了,下次我會對著鏡子化妝的,別笑了。言歸正傳,你為什麼不想離開這裏?”龍韜聲音低沉了起來。
“因為我有自己的使命,我必須得回去。”雨玲琳剛剛還微笑著,現在一轉話題,就消沉低聲了起來。
“黃金之都?”龍韜輕輕地問道。
“嗯,沒有錯。此次回去,我有一種不祥之兆,不知先生可否幫忙?”雨玲琳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
“唉,現在船舟已經緩緩地駛向東方,不答應你都不行了。”龍韜轉過身去,透過窗戶,看了看外麵的夜景。隻見窗外一片汪洋大江洶湧澎湃,潺潺流向東方。江湖之上,自古就有“欺山不欺水”一說,現在船隻已經遠離陸地,龍韜自然無法返回。所以迫於此情此景,龍韜也隻能答應雨玲琳的要求了。
春,流水潺潺,涓涓細流。
錢塘之域,岸邊黑壓壓地聳立著一群人。他們身披烏黑色盔甲,手提長矛鐵盾,表情冷酷無情,眼睛直視著遠方的銀灘溪流。錢塘銀灘涓涓細流,璨璨而動。一艘小舟之上,站在一臉型微胖,身披紅袍的魁梧大漢,這大漢不是別人,正是雲來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