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風平浪靜不是江湖;江湖,波濤澎湃才是江湖。
有的人,一心熱衷武學天下第一,卻鬱鬱而終,一無所獲。有的人,中意權貴,渴望富甲一方,卻命運抓弄。有的人,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要,隻想做自己喜歡做的事,而最終他們卻名譽天下,財源滾滾而來。而龍韜就是那樣的人,他隻知道腳踏實地,他隻知道遵從自我內心,最後,名與利就莫名而來了。
龍韜,一個不簡單的人,又是一個簡單的人。不簡單不是因為他練就了一生神功,而是他童心不變。說他簡單,又是因為他的一生絕學,這一生武學,就好像上天送給他的一個禮物,禮物就是禮物,總有一天,它會消失不見的。
翠綠,河水潺潺細流清澈見底的翠綠,一絲絲綠一絲絲黃,綠的是水中綠草,黃的是水中泥沙,那沙石沉澱散擺,遇水悸動,就好像熱戀之中的少女,遇挫而羞答答地哭泣不止。
細流涓涓,柔情寂靜,好似一幅流動山水畫。水靜,人卻不靜,一群身穿黑色盔甲,手提長矛鐵盾不安份的魁梧漢子整齊著立在流水旁邊,他們臉色鐵青,眼神冷冷直視著前方,殺氣騰騰。
“濃煙滾滾,殺聲如潮,前方必有大事。”一臉型微胖,身披紅袍的大漢駕馬飛奔,出現在軍隊前麵。
“雲都統,可否前進。”旁邊一黑袍小將開口問道。
“迂回包抄,一個不留。”這紅袍大漢就是雲來雷。
命令剛剛落下,一群黑壓壓的熊係軍隊就分排轉身,消失在細流之中了。
舟流飄飄,水中泣,水晃悠悠,舟中遊。
薄霧淒清,水聲漸弱,銀狐大船,彌漫在薄霧溫泉之中。船帆旗幟穿霧而過,盡情沐浴享受。此時明朗空中,天色突黑,柔光微弱。一股殺氣,慘舐而來。危險已經臨近,但船上之人無人察覺。
“放箭。”一聲命令,數聲雨雷,啾啾而至。箭過人亡,船上之人慘死無數。
“怎麼回事?”玲瓏天姥聞聲而起,開口問道。
“報—天姥,四周霧氣之中飛來了無數之箭,現在整個船舶已經成為了一隻刺蝟。”一下人右臂受箭,狼狽跑來稟報。
“什麼?”玲瓏天姥聽到後,吃驚地開口說道。
“什麼?有人偷襲。”雨玲琳站在旁邊,一聽到整個船舶已成刺蝟,便張大嘴巴,開口說道。
“天姥莫急,奴家先到外麵察看察看情況。”龍韜娘嗲嗲地開口說道。未等玲瓏天姥開口答道,雨玲琳就拉著龍韜直身飛奔了出去。
一出船閣,兩人的眼睛就直愣了起來,隻見船板之上密密麻麻澆滿了箭雨,數多屍體鮮血斑斑而橫七豎八,死相戚戚。
“先生,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雨玲琳看著滿地的死狀模糊屍體,便急聲問道。
“這……”龍韜一看,眼睛直瞪,“且慢。”說罷,龍韜飛身而起,立在船帆旗幟之上,眼睛穿霧而望。
“可有發現?”稍等了片刻之後,雨玲琳仰頭叫喊道。
“熊係,烏黑盔甲……沒有錯,就是熊係軍隊。”龍韜飛身而下,來到滿是箭雨的木板之上。
“熊係乘人之危,前來偷襲,我們應該如何是好?”雨玲琳開口問道。
“偷襲,一定登船。雨玲琳,你且先行點選隊伍,埋伏在船頭兩側,等我舉劍示意,立即行動起來,拚命廝殺。”龍韜看了看四周,發現四周突然寂靜無聲。龍韜眉頭緊鎖,感覺到平靜之後,必是殺戮,然後開口說道。
雨玲琳聽後,不敢馬虎,立即轉身而下,安排了起來。
船舟之上隊伍人數原本就不多,現在被熊係攻其不備了去,隊伍人數更是少得可憐了起來。除去了受傷人數,能調動的人數就隻有一百餘人。
大敵當前,自然不能草率,經過認真考慮之後,雨玲琳便一邊叫眾人提劍帶弓前去埋伏,一邊命令少餘人搬抬來三門禦防台炮,安置在船頭。
一陣狂風淩動而來,霧氣隨風消散。熊係軍隊揮劍登上船舟,他們每個人表情都凶神惡煞,恐怖不堪。雲來雷騎著一匹高頭駿馬,立在岸邊。
突然,轟轟巨響,人飛船晃,慘聲咆哮淒淒戚戚不停。雲來雷一看,原以為是自己的軍隊攻下了炮台,心裏得意洋洋。但是結果意外不曾想到,那人飛毀滅慘鳴之部隊是熊係。
雲來雷剛剛想詢問情況,忽然又聽到了幾聲轟轟震天動地的巨響。接著就看到幾百個人飛身而下,落水撲通悲慘之聲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