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樓雲影,春風長嘯。
雨中林、雨露和常大夫三人正在高樓榭台之上飲酒,和往常一樣,三人舉杯邀明月,對影長歡,說天說地。也許是三個人興致過高,美酒鬱濃,酒剛剛過三巡,三人就醉醉醺醺了起來,緊接著便酣睡在酒席之上。
此時,天空驟變,月光突襲,破黑而出,一縷柔光照打在酒席之上。
突然,柔光之中,閃現出一道修長身影,透過柔光,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他的體態特征。身形微胖,國字方臉,一輪烏黑胡須,一身黑莽長袍,左手緊緊握著一柄寒皮短劍。
“長風呼嘯啾啾,悲歌鳴叫啼啼。”手握短劍之人,臉麵冷酷,細語厲聲。他的話剛剛隨風飄過,一身白色長袍,臉麵消瘦的書生模樣的常大夫便站起身來,作揖行禮。
“參見六爺。”這修長身影,手攜寒光短劍之人就是雨水。
“這件事,你辦得,非常美哉。”雨水握著劍,移步飛快,來到了常大夫的左側身旁。
“六爺,你所交代之事,我已經照辦了,不知我的家人可否……”常大夫低著頭,聲音越說著越細小了起來。
“嗬嗬,這件事,你辦得非常好,隻是還得要你一物。”雨水眼神裏伴著紅光,如同一頭饑餓之狼,遇到了美食一般。
“不知道六爺所求何物?若我……”常大夫的話還沒有說完,雨水就快速拔劍,隻見寒光一閃,劍過手落,鮮血噴出,淋漓長嘯,染紅了整個高台。
“一半殘手臂。”雨水收起短劍,轉身飛起,然後冷冷地開口說道。
“啊——啊——”常大夫抱臂慘叫,臉部表情痛不欲生。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記住,今日之事,不能為外人道也。”雨水麵朝月光,背向常大夫。黑色之中,烏鴉啼叫,高台之上,滴答繞耳。
常大夫麵如白糕,默然捂臂離開之後,雨水便開始了作惡。
隻見他先抱起雨中林,點其死穴。然後他背起雨露,施展輕功,飛身離開,接著他來到了海灣懸崖邊上,把雨露投入了洶湧澎湃地海洋之中。
一個人要做一件事,總是要有一個理由,這個理由是支配整個事件的發泄口。有了發泄口,那麼死人就變成了一件順理成章之事。而支配雨水大義滅親的原因就是莊主之位,隻有順利地登上了莊主之位,他才有可能獲悉到黃金之都的下落。
次日,天明,陽光明媚。
銀狐山莊,議事大殿,雨氏族人歡聚一堂。
玲瓏天姥坐在高堂的寶座之上,雨玲琳立在天姥旁邊。高堂之下,家族名望長老,學術黨派分別列坐在兩側的紅木椅子之上。
“玲瓏天姥,族人已經到齊。”雨水手裏拿著一本厚厚的花名冊,然後上前稟報到。
“好,開始吧!”玲瓏天姥大聲叫喊道,接著站起身來。眾人一看到玲瓏天姥站起身來,也紛紛地站了起來。
“今日是推舉莊主人選大會,銀狐山莊莊主之位事關重要,關係到整個山莊的興衰,望諸位推舉莊主人選之時,要著眼未來大局,不可斤斤計較,以圖私利。”雨水打開了花名冊之後,便大聲開口念道。
這花名冊是雨氏家族的家譜,上麵記載了銀狐山莊的各種典禮奏詞,還有曆屆莊主的事跡。他念完了之後,玲瓏天姥就坐在寶座之上,接著底下眾人也紛紛坐了下來。
“不知諸位心中有可人選?”玲瓏天姥一見眾人沉默不語,便開口問道。
“回天姥,我們保守派推舉雨水六爺。六爺為人正直,辦事嚴謹,是莊主的最好人選。”雨水一聽到自己的母親開口說話,便眉目上揚,眼睛微閉。底下的眾人一看到,便知道這是雨水的暗號,接著紛紛站起身來,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