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江湖情,江湖紛爭,江湖恩怨史,都是江湖人所為。
有的人,因愛而生,因愛而死。
有的人,攬財而生,攬財而死。
世界就是那麼奇妙,奇妙地讓人不明是非,不曉人情。
人,有時候規規矩矩辦事不行,老老實實安於本份也不行,凡事都要講究一個度。
天暖晴空,陽光明媚。錢塘之域,銀灘高台之上,一位身穿烏黑道袍,頭大臉圓,粗眉黑須的男子正在做法占卜。
隻見他一動不動地立在一張黃布道桌前,眼睛直瞪著一頂青煙香爐,左手拈著一張黃底紅字陰陽符紙,右手攜著一柄紅顏木劍。臉色紫青,來回變換,散發出一股陰沉沉地死氣。
“哥哥,你確定此人就是天下第一占?”
雲來雷和呂良坐在中都軍營裏,透過帳篷門口,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做法之人的一舉一動。呂良看了許久,然後開口問道。
“沒有錯,他就是天下第一占。”雲來雷也在心頭納悶著,然後冷冷地回了一句。
“我怎麼感覺好似奇怪,這桑伯怎麼一動不動的,都已經過去一柱香了。”呂良越看越不是滋味,然後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好了,不必多言。桑伯施法,豈是你我一般人可以禪悟的。”雲來雷心裏也越發愁腸,但是人是自己請來的,怎麼能說其不是呢?所以隻能直咬著疑問,厲聲開口說道。
雲來雷的話剛剛落下,就看到天邊昏暗,東風驟起。熊係大旗隨風狂飄,地麵灰色長塵濃濃卷起,圍住了高台。
“怎麼回事?怎麼刮起了狂風?”雲來雷一看,便好奇地開口問道。
“奇怪了,這風越來越大。”呂良剛剛走出營帳,便感覺到有數道狂風如刀,割向了自己的臉麵。
“報——兩位都統,狂風襲人,軍營裏,部分營帳已經被狂風刮走了。”一下人踏風而來,下跪行禮,然後開口說道。
“什麼?”呂良聽後,慌忙了起來。
“好了,我知道了,你且命令下去,保人保馬,安撫軍心。”雲來雷聽到後,便稍加思索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
“是。”下人說著,就急匆匆地退下去了。
“哥哥,你看……” 雲來雷朝著呂良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高台之上,陰雲萬丈,濃煙滾滾,圍成了一股風煙氣牆。而此時桑伯在氣牆裏,擊劍起舞,金光閃動。
“好大的濃煙氣牆,若不是天人,如何集氣成牆?”雲來雷一看到,便由衷地讚美感歎道。
濃煙氣牆盤旋了數秒之後,突然一道閃電快速漣動,霹靂而來。接著濃濃白煙散逝,氣牆化為塵埃。高台空空無人,桑伯消失不見了,隻聽到千裏傳出天語,在空中震動回響。
“銀狐山莊,明明水境;引路一人,馬氏怡兒。”
天空恢複了朗朗晴日,風平浪靜了之後。雲來雷就轉身提筆,記下了天語,然後他在心裏默默地思考著,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哼,桑伯,你這無禮的家夥。”呂良氣憤地開口叫罵道。
“奇人行為,不是你我可以領悟的。來,你過來看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雲來雷開口說道。
“這句話好像是在說,有一個叫馬怡兒的人知道銀狐山莊的去處。”呂良看了看紙上的內容字跡,然後開口說道。
“對,沒有錯。”雲來雷一聽,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然後開口說道。
“隻是,這叫馬怡兒的人,我們去哪裏找?”呂良想了想,然後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接著雲來雷和呂良兩人在中都營帳裏長談了數個時辰之後,就各自回營房裏休息去了。
天,消失得無影無蹤;夜,嫵媚回眸一笑而來。夜色淒淒,飄忽灑下黑紗。漆黑的天際之中,繁星閃動,零零碎碎地懸掛在天邊。
熊係軍營裏,篝火遍地開花,照亮了一方天地。軍營中部的中都營帳裏,雲來雷和呂良正在飲酒長歡。兩人都有一個愛好,嗜酒如命,與酒結伴。正當兩人舉杯邀明月,興致高揚之時,一道倩影出現在兩人麵前。
“什麼人?”雲來雷聞聲停杯,冷聲問道。
“一個渡君過關之人。”柔光一照,一位絕美豔麗佳人出現在兩人麵前。隻見她一身粉紅衣裳,秀發飄飄,冰肌玉骨,雙峰傲人,活脫脫的國色天香。她臉麵冷如冰霜,左手攜著一柄紫紅皮莽寶劍。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馬怡兒。
“哪裏來的?好俏麗的美人兒。”呂良一看,便柔情問道。
“好無恥下流,看招。”馬怡兒說著,就飛身而起,拔劍而擊,和呂良對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