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長影,肆意漆黑。一輪明月高高地懸掛在天邊。一道身影快速移動,穿過寂靜淒清的街道,馬蹄咯噠咯噠震響,不一會兒,身影就消失在繁華城市的萬家燈火冥冥之中。
行至一處,路過一棵紅綢條帶飄飄的許願樹。他便拉繩停馬,滯留原地。
此時,月光皎潔,光芒明澈,飄灑在許願樹之上。他眼睛泛紅,看著後方。接著他低著頭摸了摸衣角,然後撕下了衣服的一角。一塊殘布,白帶潔白,宛如冰雪。他咬破了食指,用血寫字:清兒,莫相忘,情意綿綿。最後,他把白帶綁在許願樹之上,便揚長而去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明吾我。
對於明吾我來說,他希望的是為父報仇,光複旗騎派。雖然他貴為一域之主,每天過著豐衣足食地生活,但是他並不喜歡,不喜歡這種生活。
在明吾我看來,這種生活方式隻會消磨掉自己奮鬥的意誌。他需要的是困難,與龍韜一行人共同進退的困難。所以,他思考再三之後,便決定離開這裏杉木,遠複烏都鎮,找到龍韜一行人。
旗騎派,古老的神秘幫派。天下各地都有其派眾。每年一到這個時候,天下各個分壇的負責人都要到東方使壇開會。
東方使壇,是旗騎派幾乎覆滅之時所建立的一處秘密集會地。它的麵積並不大,但是可容上百人。
東方使壇,位於東北之邊,九葉城之中。之所以把東方使壇建立在這裏,有三個好處:第一,地處偏僻,不易被熊係派察覺;第二,九葉城軍隊人數稀少,與天下各處相比,這兒比較安全;第三,這裏冬長夏短,自然環境惡劣,熊係派一定不會想到,有出奇製勝的作用。
東方使壇,旗騎派人數留守較少。平日裏,他們做一些兵器、服裝、餐飲等生意。到了旗騎派開會的時候,他們就關店歇息幾天。
九葉城,春味香飄滿城。
九葉城,春風暖人心窩。
話說雲來雷來到九葉城之後,不到半個月就摸清了九葉城的情況。九葉城,之所以軍政混亂,外人幹涉。主要在於九葉城有一風俗:“尊者,可參政。”
薛血紅之名,天下聞名,所以薛血紅自然是尊者,他有參政提議的權利。
在九葉城,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城主之實不是城主之實。這是什麼意思呢?就是說,在九葉城裏,城主的權利是受到製約的,不是城主一人統治著九葉城,而是城主要與“尊者”一同治理著九葉城。
雲來雷了解到這個情況之後,便在將軍府裏,細心想了一天一夜。他努力著想法子,想著如何削弱“尊者”的地位,不讓“尊者”繼續幹涉九葉城的軍政事務。而薛血紅,就是這個最大的尊者。
此時,夜已深,天又開始冷颼颼了起來。
雲來雷正在睡椅之上,苦思冥想著如何對付薛血紅的事情。突然,一隻野鳥飛到了房間裏,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野鳥來到桌子之上啄著食,好像很饑餓的模樣。雲來雷一看,便想到了一個法子,接著就大聲叫喊道:“嗬嗬,薛血紅,必死無疑也。”
次日,晴空萬裏,陽光明媚,呈現出一番欣欣向榮之狀。
雲來雷換上一件灰色衣袍,獨自一個人來到終魂劍莊。終魂劍莊,坐落在一處僻靜之處,遠離鬧市。一對碩大栩栩如生、精工細雕地活石獅子屹立在門前。朱紅大門,敞亮而開,門口兩側站立著四位彪蠻大漢。他們臉麵鐵青,兩眼平視,兩肩平齊、舒展,兩臂自然下垂,雙手放在身體的兩側,左手握著一柄黑色莽皮長劍。
“什麼人?”一彪蠻漢子一看到雲來雷徒步走來,便提起長劍,開口喝道。
“勞煩列位通報一聲,就說熊係派都統雲來雷求見。”雲來雷雙手向後挽著背手,冷冷地開口說道。
“好,你等著。”彪蠻漢子一見雲來雷氣度不凡,談吐語調,鎮定自若,便開口說道。
彪蠻漢子一進去,便馬上跑了出來。然後對著雲來雷開口說道:“現在已經有人前去通報了,靜候一下。”
“謝謝您了。”雲來雷聽後,冷冷地開口說道。接著他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閉目養神了起來。
“莊主,門外有人求見。”一下人來報。
“何人?”此時,薛血紅正在書房裏看書。他直躺在搖椅之上,手裏拿著一本書籍,隨著椅子一上一下而慢悠悠地觀看著手中的書籍。
“來者自稱是熊係派都統。”下人低著頭,跪在薛血紅的旁邊。
“嗬嗬,一個熊係高官,怎麼會來到這兒?”薛血紅一聽,便感覺到不可思議,心裏有點不太相信。熊係派是何等的高貴,怎麼會來到九葉城這一毛不拔之地呢?所以,他不相信,不相信會有熊係高官來到九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