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提斯黑著臉不看她,隻盯著徐初音。等待她的回答。不用娜羅特內說,他也知道有多少大臣在議論他、議論他什麼。
老實說赫提斯從沒有向任何人說明過自己的意圖,除了善於揣測他的想法的身邊人之外,沒有人真正清楚他想幹什麼。
大臣們隻知道這次大搜捕是因他的夢境而起,見他對夢中的女人如此看重,都在猜測他是不是夢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一時間猜什麼的都有。
聽到大臣們如此議論,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但不知為什麼找不到那個女人他就無法安心,隻有黑著臉什麼都不說,等找到那個女人後再想辦法給自己的行為“找一個合理的解釋”。
“快點回答我。你是不是有個姐妹?你放心,我是不會傷害她的,”赫提斯努力作出和顏悅色的樣子,說到這裏表情卻有些僵硬,嘴角更抖抖地想要抽搐。
按理說,此時他應該許諾連商人徐初音也不會傷害,但在他看來她實在是罪大惡極,根本不可饒恕——如果連想要染指法老未婚妻的人都可以饒恕(而且說不定已經染指過了),那世上還有什麼人不可饒恕的?
但問題是少了這一點他的許諾就顯得很假,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他為此又窘又惱,臉也因此漲得通紅,再怎麼努力,也作不出和顏悅色的樣子了。
徐初音呆呆地看著他,就像一隻飄在水麵上、即將斷氣的魚。
驚慌、恐懼、疲憊和流血過多早已讓她精神恍惚,剛才娜羅特內的怒吼更把她腦中炸得空白一片。她現在已經完全無法審時度勢,隻能憑直覺作出反應。
直覺告訴她現在無論說什麼都沒好處,於是她便怔怔地來了一句:“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什麼姐妹,我不知道。”
可惜她的直覺是錯誤的。
赫提斯的臉一下漲成了紫色,又伸手去拔腰間的劍。娜羅特內驚叫一聲,把徐初音抱得更緊,作出一副生死相隨的模樣。“你們在幹什麼!”就在這關鍵的時刻,門口忽然傳來一聲怒吼,把赫提斯和娜羅特內都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