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音恨恨地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想說:別的都可以湊合,您怎麼可以讓一個和您的未婚妻的人有桃色嫌疑的人活下來,還讓他在您身邊當侍從?
其實徐初音自己才是最詫異的人。她不知道赫提斯為什麼要這樣作,從他的臉上也看不清端倪——他隻是出神地凝視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徐初音忽然心中一動,嘴邊不知不覺地浮起一絲怪異的笑容:難道他已經知道她就是他要找的女人了?
雖然這也未必是好事——她根本不知道赫提斯為什麼要瘋狂地找她,但她心裏還是劃過一絲酥麻的悸動,竟隱隱有種興奮的感覺。
不過這種興奮的感覺隻持續了一瞬。她接著便發現這根本不對。
不說別的,如果他知道她就是他要找的女人的話,為什麼不說破她的身份,甚至還不讓她穿女裝?把她放在身邊當隨從則更加怪異。
看來他根本沒發現她的另一個身份。可是他又為什麼要留她一條性命,還讓她在他的身邊當隨從呢?難道純屬腦抽?
徐初音低下頭來,臉上的笑容更加怪異。既像哭,又像在笑。罷罷罷,管他是什麼原因呢,反正她這個腦袋暫時是保住了。
既然活下來了,就趕緊想著該怎麼活吧。自己如果繼續胡思亂想,分散了心神,在什麼事上再觸犯了他,說不定人頭又要落地了。
她趕緊跪伏在地,用顫抖的聲音說她願意當他的隨從。赫提斯微笑著點了點頭,立即命侍從長把她帶下去梳洗換衣。
伊普爾已經完全驚呆在那裏,瞪著眼睛看看徐初音,又看看赫提斯,一時間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
侍從長把她領到一個小房間裏,叫雜役給她打來了洗澡水,並給了她一套衣服。
幸好沒有人看著她洗澡——想來也不會,她又不是什麼大人物,需要人伺候。徐初音快速地洗完了澡,穿上侍從長給她的衣服。
法老侍從的衣服當然更加漂亮,徐初音現在雖然又黑又瘦,穿上它之後形象也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