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發達了?是指她當了法老的隨從麼?可是也犯不著是這種態度啊?這些人一個個都怎麼了?
為了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一點,徐初音下意識地在花園裏走了幾步,忽然想起自己商隊的夥伴現在還生死不知,不由得“啊”一聲驚叫起來。
天哪!她怎麼把他們忘了!至少也該打聽一下他們的境況吧!以前自顧不暇,不管他們的事情尚且說得過去,可她現在化險為夷,怎麼還能隻顧著找那個猶太宮女,不問他們的生死呢?
他們畢竟是她來這個世界後第一群對她伸出援手的人,並像家人一樣陪她生活了這麼久……她這樣也太忘恩負義了吧!
徐初音出了一頭的冷汗,一時自我嫌惡得無以複加。她跨起大步往花園外走,一邊走一邊尋思著怎樣才能打聽到他們的消息。
冷不防從花叢裏伸出四隻大粗胳膊,分別架住她兩邊肘彎和腋下,一下把她架了起來。
徐初音嚇了一大跳,抬頭看時發現是兩個鐵塔般的隨從,刀刻般的嘴角都抿得緊緊的。他們一聲不吭地把她拎到了侍從室,侍從長正在那裏等著她。
徐初音原以為這兩名大漢會狠狠地把她摜在地上——看他們的神情就像是要這樣做,沒想到他們竟輕輕地把她放了下來,也沒有推她跪倒——在她看過的宮廷戲裏,宮女太監如果犯了事被抓到主管人麵前,第一件事就是被打在地上跪著。侍從長他們怎麼會對她如此禮遇?
“徐初音,沒想到你還真精神,這麼快就能下床亂跑了。我原以為你還要再躺幾天呢,”
侍從長撚著項鏈上的墜飾,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深不可測:“我是疏忽了。我該找幾個人看著你的,也該明確地跟你說明禁忌……不過我以為這些事情你心裏應該明白,你是真的不知呢?還是有恃無恐,假裝不知?”
徐初音聽得汗毛直豎,皮肉也開始發緊。聽他的口氣,倒像是要重罰她。不過驚恐的同時她還感到深深的疑惑:他的口氣怎麼也這麼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