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音從剛才取水的山澗裏抓來了幾條魚,回到山洞後卻不知道該怎麼烹飪。還是赫提斯教她在地上挖個坑,用大樹葉把魚包上埋到坑裏,再在上麵燒上一堆火。
轉眼間魚就熟了,一條條脂香四溢。徐初音想到自己竟然還要傷者指導才能把魚烤熟,忍不住羞得滿臉通紅。赫提斯倒沒有在意“她的無能”,隻是對她莞爾一笑:“這是我以前跟教我打獵的師父學的。不僅是魚,獸肉也可以切成碎塊,再這樣烤。”
徐初音更慚愧了。她撿出最大的一條魚,然後雙手顫抖著遞向赫提斯。
“我不要這條,”赫提斯沒有伸手接它,還皺了皺眉頭:“你救了我,最大的應該你吃。你給我拿另外一條吧。”
一聽這話徐初音懵了。此時的赫提斯分明是個儒雅知禮的謙謙君子。發現了他的另一麵之後徐初音簡直像喝了烈酒一樣迷醉,慌忙拿了另外一條魚遞給他。
也許她該多客氣幾下的。這麼幹脆地給他換魚倒像她一開始就想吃大魚似的。但是她現在隻會服從他的命令。
赫提斯吃了一條魚就飽了。現在已經任何妨礙他睡覺的因素了,他靠在石壁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他的睡臉竟像嬰兒一樣安詳和純潔,令徐初音想起了百合花。
為了不讓自己再被“胡思亂想”控製,徐初音一發現自己“有了感覺”就立即把目光移開。但是把目光移開之後她的心反而更亂了。
她背對著他靠在石壁上,手指不知道在地上劃著什麼東西,腦子裏是一片緋紅的空白。
按理說有這種心情的人是不應該很快睡著的,徐初音卻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她就是這麼奇怪,總是在曖昧和尷尬中快速進入夢鄉,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逃避。
夢鄉裏一開始是很美麗舒適的,隻有一片微醺的朦朧,似乎還有幾片緋色的軟雲飄過。
然而就在這幾片軟雲飄過之後,氣氛忽然變得肅殺殘酷起來。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抹開了夢中的朦朧。一個場景格外清晰地展現在徐初音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