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音劇烈地顫抖起來,身體就像浸在冰水中一樣冰涼。
“哈哈!”赫提斯竟然笑了起來。他在這個時候笑?怎麼可能?
徐初音狐疑地抬起頭來,發現赫提斯的神情雖然嚴峻,但目光是寬和的。她莫名地感到了心安,低下頭低聲說:“是啊。我看到了。”
“哈哈,”赫提斯的笑聲嘶啞,笑容中則有一種莫名的悲愴:“那你是怎麼看的呢?覺得我很虛偽?很殘酷?”
徐初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半晌之後才低低地說了一句:“我不了解皇室的兄弟關係……因此我沒法評論……”
赫提斯似乎被這句話擊中了,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眼中有一道亮光一閃即逝,就像心被這句話撞到時閃出的火星。
“哈哈,是的,皇室的兄弟關係是人世間最匪夷所思的關係,”
赫提斯仍然在笑,笑容卻已經酸苦得像從心中擠出的眼淚:“不要說你,即使是我,到現在也無法真正了解它是怎樣的。可能船隊遇襲時你隻慶幸有了逃跑的機會,根本沒有多想吧。但我卻想了很多。我懷疑這些人是賽肯那多派來殺我的,隻是一時糊塗走錯了船。或許隻是想恐嚇一下我,讓我躲在那裏不出來,再通過某些方式打擊我的人望。”
聽到這裏的時候徐初音偷偷地苦笑起來。她哪裏是隻顧著逃跑,她幾乎接觸到了襲擊事件的核心真相。
看來那些黑衣人很了解赫提斯的心態——沒見到什麼證據他就懷疑是賽肯那多對他下了黑手,要見到那些“證據”,他還不立即把賽肯那多就地正法?
想到這裏她忽然發現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差點驚叫出來:聽起來他似乎沒得到那些菜鳥刺客的口供啊。那些菜鳥刺客到哪裏去了?他們還有本事突圍嗎?
“賽肯那多一直覬覦著我的王位。他雖然身在這裏,但一直不放棄在底比斯發展他的勢力。現在我自己送上門來,我想他一定不會放過了。在他麵前我當然不可以退縮。我是故意去庫什接見民眾的,還特意要拉著他一起。當然,一開始就做好了把他當擋箭牌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