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擺明跟你說吧。據我所知,詛咒是沒有的。但我也不敢說這個墜子上真的沒有詛咒。哈哈,怎麼說呢……我就這樣跟你說吧,這個墜子上魔力是有的,而且,這個墜子的主人……”
波斯坦說著說著竟朝徐初音靠了過來。徐初音看到她的眼睛在燈光下閃著藍熒熒的目光,本能地向後退去,卻因為她說的一句話而呆在原處。
“其實是法老赫提斯啊。這個墜子被鍛造出來的時候,最先是被送給赫提斯佩戴的。後來一個人戴著它去了邊疆,作了赫提斯的替身,”波斯坦的眼睛眯著,露著蛇一樣的目光,詭秘得說著令人似懂非懂的話,忽然撲哧一笑:“至於那下半段在哪裏,你問底比斯的普瑞拉就好。”
徐初音的頭“嗡”地一響,如雷轟電掣般想起了赫提斯和普瑞拉密談時的場景。天哪!原來他們那天真是在談和墜子有關的事情!赫提斯竟然就是墜子本來的主人!她怎麼一早沒意識到呢?
徐初音呆在那裏,心簡直像掉進了開水鍋。真是諷刺。她的愛情和使命用另一隻方式結合了。用她絕對不願接受的方式。
雖然赫提斯在這件事裏未必會扮演壞的角色,也未必會和她對立,但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如果為了解除詛咒必須和赫提斯對立的話,她該怎麼辦?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徐初音的臉色蒼白得像石灰,眼睛則空洞無神,活像兩個黑洞。
“怎麼說呢?”波斯坦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也許是……因為無聊?哈哈!”
她發出了像小獸輕吼一樣的笑容,接著又像幻影一般消失在夜幕裏。徐初音呆呆地看著她離去,忽然用力抱緊了膝蓋,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本來就夠混亂了的……這讓她怎麼麵對赫提斯啊!
她可以說是遇到了人生最大的難題。然而更糟糕的事情還在後頭。命運讓她和赫提斯以最尷尬的方式結合了,讓她不得不躺在最尷尬的處境裏麵對這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