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聲呼痛提醒了她,她猛地抬起頭來,臉上是近乎冷酷的冷靜:“其實你不用這麼激動……我隻要求你送我回埃及……我不會管你是什麼出身,也不會過問你的執政風格……”
托彌斯僵住了,瞳孔猛地收縮成了一點。他放開徐初音的肩膀,兩隻手顫抖著,用力地張開,又握緊,頭也痛苦地低了下去。
等他再度抬起頭時,臉上就像罩上了一層冰冷的麵具,一抹冷酷的微笑像一彎冰鉤一樣掛在他的嘴邊,令人不寒而栗。
“對不起,我不會送你回埃及的。”
“為什麼?”徐初音就像被人當頭打了一棒。
“你家在埃及隻算個普通的農戶吧。你的丈夫想必也隻是個沒出過鄉村的鄉巴佬。在我看來那裏根本不值得你回去。所以你留在我身邊吧。我可以讓你當我的側妃。”
托彌斯用犀利的目光盯著徐初音的眼睛,與其說是在勸誘,倒不如說是在威脅。
徐初音身體一顫,倒退一步扶住了桌子。她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腦中已經亂成了一團。她知道自己要拒絕他,但不知為什麼就是無法決絕地拒絕他。
心裏雖然明白自己該怎麼作,但臉上和嘴角甚至眼球這一切可以明確表明態度的肌肉都無法精準地工作。
她現在才明白,自己似乎對托彌斯也有好感。在有好感的男人麵前擁有不清不楚的態度,這恐怕是女人最大的弱點,也是女人最容易招禍的痼疾。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害怕,就好像我要送頭獅子給你一樣。”
托彌斯被她震驚和恐懼的樣子激怒了。他朝她逼近了一步,抓住她的肩膀,強迫她直視著他:“我希望你作出正確的判斷。如果你不趕快作出正確的判斷,我恐怕就要讓你吃苦了!”
又是威脅。這下是赤裸裸的威脅了。徐初音打了個冷戰,反倒因此冷靜了下來:“對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這是我能作出的,最正確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