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音欣然接了過來。把它蒙到臉上之後她才發現這麵紗的材質很不簡單。這個麵紗折在一起是蜜色,展開來後卻似乎還帶了種淡淡的藍色,把它蒙到臉上之後臉上就像籠了層迷幻而又華麗的薄霧。
人說霧裏看花水中望月,戴上麵紗之後的徐初音反比不戴麵紗時還要美麗動人。
亞根凝視著鏡子中的她,慢慢地走到她身後,語氣陡然變得低沉而怪異,“真美啊……比我見過的所有的亞述女人都要美……你為什麼不幹脆作亞述人呢?”
最後一句話他說得很低,幾不可聞。徐初音正要問他說了什麼,亞根卻輕輕地把手放在了她的肩上。徐初音一驚,正要問他想做什麼,就在這時門開了。
亞根迅速地把手從徐初音的肩上拿了下來,若無其事地回頭對走進來的赫提斯打了一個招呼:“你好啊,朋友。看來你在亞述宮中還有其他故知嘛。今天是不是去拜訪他們去了?”
赫提斯沒有答話,似乎發現了屋裏的氣氛有什麼異常,微微皺了皺眉頭。亞根捕捉到了他表情的微小變化,卻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你看看你的妻子穿上亞述的服飾之後多漂亮,比穿埃及服飾時還要漂亮吧?
赫提斯微微一笑——雖然他是在笑,但眼中那一閃即逝的犀利昭示著他已經怒了,“她當然是穿埃及服飾時更漂亮。她最漂亮的時候你見不到。”
這句話裏頗有玄機,亞根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但他很快又裝得若無其事,又笑著說:“我父王今天有沒有找你?他好像對你很感興趣的樣子。”
“沒有,大概他還在為某些事情煩心吧。我今天又聽說有個宮女在你父王宮中被挖掉了眼睛,斬去了雙手而死呢。”
亞根猛然變色。一般人殺人絕不會如此繁瑣,亞述王這樣做,顯然是在——逼供!?難道所謂的投毒案又生出了其他枝節?
亞根沒空再和赫提斯他們閑扯,心事重重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