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提斯盯著徐初音,目光狠狠地磨著她的臉,幾乎要磨出火花來,“你說這像誰?”
徐初音呆呆地看著他,那感覺就像陷入了無底的深淵。雖然擁有這些條件的人很多,但她知道赫提斯隻會想到她。
糟了。她雖然知道偷珍金的人其實是亞芙,但不能為自己辯解。
一來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亞芙她還不確定,二來知道這件事的猶太人已經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赫提斯對她的疑心已經重到了極點,沒有真憑實據的事情,恐怕不管她怎麼說都不會信。
天哪,她該怎麼辦啊,難道就該一聲不吭地背著不白之冤?
赫提斯靜靜地等著她回答,卻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麼。他垂下眼簾深深地歎了口氣,吐出一句石子一般硌人的話,“你過來,我要親自搜你的身!”
雖然她也在赫提絲麵前展示過自己的身體,但這樣麵對麵站著被搜還是第一次。徐初音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親自搜她的身,是因為他不像讓她在其他人手裏蒙受這種屈辱,還是想親自羞辱她?
她的心漸漸被凍成了冰塊,和凍僵相伴隨的,是一種崩裂的痛。她也知道自己是咎由自取,但就是無法抑製對赫提斯的恨。
他為什麼不能擔待她一點呢?愛人不應該相互擔待嗎?
赫提斯一直垂著眸子,使他緊繃如冰壁的臉顯得更加冷峻。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的心也很亂。
“穿上吧。”確定徐初音的身上沒有可疑物品後,赫提斯把衣服遞還給她。
徐初音動作僵硬地把衣服套上,全身的骨節似乎都在麻麻地痛。
“說出來吧。”赫提斯的眼簾垂得更低,深深地歎了口氣,“現在說出來,我可以考慮對你從輕發落。”
徐初音的動作停住了。她感到自己全身的骨節都在崩裂,用一種直低到地底的聲音說:“你還認為我是犯人嗎?你不是已經搜過我的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