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西娜公主的事情,可以告訴我麼?”徐初音貼著他的軟榻跪坐了下來,小腿觸到毛茸茸的毯子,竟有種親近猛獸般的感覺。
“你為什麼要問?”赫提斯顯然很不快。
“當奴仆的總要清楚自己以後要侍奉什麼樣的主人。”徐初音凝視著他的眼睛,眸子清寒得要仿佛要滴出水來。
赫提斯一怔,似乎對徐初音的說法不大適應。
“我之前曾和西娜公主見過一次麵。”徐初音平靜地把那時的事情敘述了一遍,包括自己使用了怎樣的詭計。
赫提斯一聽她對“那個人”如此在意臉色就變了,聲音也陡然低沉了很多;“隻有這些嗎?她還說了其他的嗎?”
徐初音輕輕地點了點頭。眸子依舊清冷得要滴出水來。
赫提斯懷疑地看了看她,把目光偏向一邊便開始述說。他對徐初音顯然沒有徐初音對他那麼慷慨,說的都是些已公開的信息,“之前關於西娜公主的那件案子,大概外界都以為法官們早就放棄了。實際上老法官們的確早就放棄了,隻有一個年輕的法官堅持查案。”說到這裏赫提斯嘴邊浮起一絲莫可名狀的笑容,“不過如果那些老法官不放棄查案的話,這個年輕人也查不出什麼吧。”
徐初音立即醒悟他是在說如果美妮絲認為法官們還在查案,一定會對法官們多加注意。那麼這個年輕法官別說能通過證據扳倒美妮絲,說不定連平安活到查出證據都難。聽到這個徐初音不禁感到非常惶惑:她本以為美妮絲的倒台背後一定有股巨大的勢力在悄悄運作,從赫提斯的口氣來看,倒像是個貧賤正義的法官,光憑運氣和“天地正氣”扳倒了美妮絲——像狗血古裝劇裏演的那樣?
赫提斯從眼角瞄了瞄徐初音,繼續說道:“那個年輕人叫庫姆裏,是一個沒落貴族的兒子。多虧了他這次的出色表現,他家又門庭若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