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歸邪再一次進入自己的攻擊範圍時,卡西利亞斯一刀刺向了他的心髒。
盡力的躲閃了一下後,歸邪躺在地上無法抑製的咳嗽起來。
卡西利亞斯看著被自己長刀釘在地上的歸邪不屑的搖了搖頭,歸邪的右側肺部被巨大的長刀貫穿,因為沒有拔出武器的舉動所以倒是沒有出多少血。歸邪身上不僅血息之力消散了,之前散發著紫色光芒的雙眸也變得暗淡起來。
一旁的璃紗見到眼前的景象愣住了,隨後歸邪召喚的墓碑也化為黑煙。僅僅是短暫的猶豫過後她便不顧一切的朝歸邪的方向跑過去,未等她跑幾步,異變再起。以歸邪為中心,通往冥界的大門打開了,如同所有強大的鬼泣一樣,歸邪迎來了末路:被吸到冥界。
巨大的吸力瞬間把卡西利亞斯也禁錮住了,雖然以他的實力不會被帶到冥界可是暫時是無法行動了。說起來他還是覺得有些可惜,身為人類眼前的敵人已經值得尊敬,可是畢竟是好友的請求也不好完全隨性而來。但未等他默哀很久,原本衰弱的歸邪猛然睜開了眼睛,雙目裏妖異的紫色流光再次閃耀起來,艱難的伸出了鬼手之後,宛若下雨一般的無數巨大的墓碑從天而降,每一塊墓碑都有三米多高,體積基本上和卡西利亞斯一樣,無法躲避的卡西利亞斯雖然吃驚但是麵無懼色的用雙刀迎向了下落的墓碑,伴隨著持續不斷的爆鳴聲,歸邪的表情越來越痛苦,他的身體已經是極限了,靈魂也是在崩潰的邊緣。這種時候使用這種威力的招數實在是過於勉強,雖說是裝作虛弱引誘鬼手反噬再利用冥界的吸力控製住過於敏捷的敵人,可是若是一會真的虛弱到了一定程度歸邪也不敢保證能夠不被拉下去。
但是那些都無所謂,現在要做的就是傾盡全力,自己不會有下一次能夠全力攻擊敵人的機會了,雖然連呼吸都是困難的,靈魂碎裂的劇烈痛苦還是讓歸邪忍不住大吼了起來,不知道那吼聲是為了激勵自己還是僅僅是因為痛苦,能夠確定的事情隻有歸邪早已把代價拋諸腦後了。
震耳欲聾的聲音和不同尋常的能量波動傳到了離的不遠的零所在的地方,尚有閑心的西嵐抬頭看了看聲音的方向。巴恩則是一臉警惕的說道:“是誰?這麼強大的氣息,若是新的敵人的話就算是你我聯手都未必是對手啊......”西嵐一麵用劍氣再次橫掃了麵前的怪物一麵說道:“不用擔心,這次戰鬥的主角不是我們,希望那小子沒死吧。”
和一頭霧水的巴恩不同,西嵐清楚的知道現在的情況。一定是赫爾德打算來搶奪歸邪救出來的那個丫頭,可是現在來看赫爾德派出的敵人數量和質量都不多,而且歸邪不在周圍。那麼幾乎可以確定現在歸邪一定是被赫爾德的王牌拖住了,亦或是說歸邪正在拖著赫爾德的王牌。現在能這麼悠閑的守著歸邪的徒弟恐怕也是赫爾德擔心自己對她下殺手吧,雖然自己並不是不會那麼做但是現在那麼做還為時尚早。最重要的是西嵐知道若是自己打算動手,無論是歸邪還是赫爾德恐怕都有什麼手段阻攔自己,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這麼做。
隻是他不知道歸邪的情況,剛剛的震動幾乎可以媲美十二年前自己和其他三劍聖一同和希洛克戰鬥時產生的震動了。雖說他知道歸邪應該沒有在他麵前展現過全部實力可是他能夠做到這麼恐怖的攻擊麼?就算是歸邪的攻擊產生了如此波動那麼需要用這種威力的招數對付的敵人又有多可怕呢?要擔心的東西太多了,晃了晃頭掃除雜念後他繼續如同旋風一般的清掃著眼前的怪物。
被保護的零則是小心翼翼的待在房間裏,周圍有時也會有些怪物突破巴恩和西嵐的防線,所以她必須小心翼翼的警惕四周,手裏的太刀上早已沾滿紫色的魔物之血。忽然一直潛伏在身邊的薩亞顯露出了身影,零以為有什麼強大的敵人出現了所以薩亞要現身於是立刻警覺的巡視四周。薩亞見她的樣子後猶豫了一會才說道:“歸邪他,他和我的靈魂契約暫時失效了,所以現在我是自由的了。”自由兩個字的聲音似乎還加大了一點。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零就愣在了那裏,靈魂契約失效是什麼意思?總之應該不是好事,最應該擔心的其實是薩亞打算幹什麼,不過零所有的思考都集中在歸邪的情況了,宛若忘了鬼神並不是她的友軍一樣的,零焦急的問道:“師傅他怎麼了?”像是沒想到零的反應一般,薩亞虛無的臉上有了些許變化,歸邪告訴過零,鬼神並不是朋友而是互相利用的存在。隻是這個善良的過分的丫頭總是不會像歸邪一樣謹慎的處理未知的事情,可是薩亞也忽然明白那天晚上歸邪為什麼留了零一命了。
“我已經無法通過歸邪借用凱賈的能力隱匿身形了,在他留給我的魂力用光之前我會繼續保護你,那家夥,沒那麼容易死的。”薩亞優雅的聲音第一次有了些許溫度的說道。
不遠處的戰場,躺在地上的歸邪幾乎已經陷入冥界了,可是即便如此,他仍然驅動靈魂繼續召喚墓碑攻擊,若不是因為自己的魂力凝聚的墓碑會自動避開本體的話僅僅是攻擊產生的餘威就足以致命了。隻是這巨大的爆炸聲將他痛苦的哀嚎淹沒了,耳朵似乎也被振傷了吧,不過現在的歸邪已經無法思考那麼多了,他甚至無法計算剩餘的力量能否讓他掙脫冥界之門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