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劈啪啪……!”鞭炮聲響個不停,夾雜著嗩呐和鑼鼓的聲音,一片歡天喜地。大院(怎麼有點像鳳凰壩的那幢別墅呢)之中,宴席齊備,高朋滿座,就等上菜了。
忽聞一聲高喊:“吉時已到!一拜天地~!”進到傳出聲音的那間大屋一看,此刻正有新人一對在舉行結婚儀式。
“二拜高堂~!”黃國良忽然發現自己正在場中,赫然就是那個身佩大紅綢花的新郎官,喜上心來,隨同自己身邊戴著大紅蓋頭的新娘子,向著麵前自己樂嗬嗬的父母,還有兩個看不怎麼清楚麵容的長輩來了個三鞠躬。
“夫妻對拜~!”轉過身來,對著大紅蓋頭,黃國良彎下了腰,隻是半途中就撞上了新娘子的頭,惹得哄堂大笑,連忙站直了身子。
“禮成~~~送入洞房~~~~~~!”這個程序是黃國良在電視裏都看了幾回的,剛剛在心裏默念,主持喊堂的就高聲叫了出來。在媒婆的牽引下,戴著紅蓋頭的新娘子離開了熱鬧的大堂;黃國良開始招呼賓客入席,酒菜魚貫而上,他也到處敬酒,喝得是暈乎乎、暈~乎~乎。咦?怎麼羅裳、吳麗和魏靈兒也都喝醉了倒在席上?剛和我拜堂的是誰呀?哎呀呀~!這些賓客怎麼全都喝醉了呀?黃國良偏偏倒倒的向裏屋走去,赫然發現一扇門上貼著個大紅喜字。
“嗬嗬,洞房,洞~啊房啊,洞~啊房啊,春風入羅帳啊……”哼著那曲YD的歌謠,黃國良推開房門到了所謂的洞房裏麵。此刻,床邊桌上兩支大紅蠟燭正交相輝映,桌上放著酒壺,美人酒杯(一種小酒杯)、秤杆、花生、紅棗、核桃、幹桂圓……而床邊就是頭頂蓋頭的新娘子了,此刻正端坐床沿,雙手放在腿上,仿佛正在等待心愛的情郎一般。
猛然間,黃國良記了起來,剛才不是看到了羅裳、吳麗和魏靈兒麼,那現在這張蓋頭下麵又是誰呢?這樣想著,他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那根秤杆朝著那大紅蓋頭掀去……
隨著那張紅布的掉下,黃國良驚呆了,這位身著吉服,頭戴珠翠的新娘子竟然就是自己曾經魂牽夢繞的美人劉銘。
斷了那麼多年的聯係,為何佳人此時竟會成為了自己的新娘呢?黃國良使勁想也想不起來他們是什麼時候重逢的,看著劉銘深情的望著自己,黃國良來到桌旁,拿起酒壺倒了滿滿兩杯米酒,遞了一杯給劉銘,自己拿了一杯,把她扶得站了起來,準備來個交杯酒,於是手肘彎曲,靠向她,說道:“銘,親愛的……”
正在這時,黃國良忽然聽見自己四個徒弟的笑聲。鬧洞房?這樣想著,黃國良轉過頭去四下查看,並未發現有人,正納悶,四人的聲音又傳了進耳,咦?幾個人究竟藏在哪個櫃子裏呢?黃國良剛想放下酒杯去仔細查找,駭然發現四人的笑聲正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
腦海中,腦海中,為什麼在腦海中呢?對了,是神識同步了,黃國良猛地睜開了眼睛,一看身邊,羅裳正睡得正幸福安詳。原來剛才隻是一個美夢。
不過黃國良還是比較鬱悶,畢竟這種類型的美夢是每一個正常男人都願意做的。那四個呆子不知在做什麼,引起了自己的感應,破壞了美好的心情,看來得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於是黃國良開始在腦海中感應李亞虎、王勇、王軍和張有財四人;幾乎一飛秒的時間,黃國良就像身臨其境了。通過感應,黃國良相當於自己的六識裏視覺聽覺都出現在四個徒弟身上,所以能有身臨其境的感覺。
此刻,6056號病室外,一人也沒有,而病室裏麵,趙乘權靠牆靠椅而立,怒目圓睜,垂下的右手的手心手背均通紅,看來剛剛打了別人不少的耳光,但那麼紅的話,估計他也打了李亞虎四人的“鐵皮”;那個左手哥和春哥現在正滿臉紅指印,低頭跪在地上,從嘴角滲出的血絲順著嘴唇流淌,在最低處結成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掉去。在他倆的旁邊並列跪著李亞虎、王勇、王軍和張有財,他們卻是低著頭在那裏忍俊不禁,就差沒笑出聲來,憋得滿臉也是通紅;這樣也好,若是他們笑出聲來,早就穿幫了。
“快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在我的麵前說胡話了,你們以為這麼離譜的資料能騙得了我?再不說實話,等會全部拉回去喂狗!”看著眾人都低著頭,趙乘權喝道。
旁邊站著的保鏢見了這氣勢,不由的都退了半步,這時病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清純漂亮的小護士邊探頭進來邊說道:“這裏是醫院,請不要大聲喧嘩,好麼?我們……”但看到滿屋的男人,她連忙閉上了嘴。
“滾遠點!在敢來亂叫,就把你拖進來輪尖了!”挨著房門站著的一個保鏢低聲喝道。
那個小護士的臉立刻就變得煞白,將腦袋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捂著胸口向值班室走去,隨著那小心肝“撲通撲通”的狂跳,她在想:“這病房裏都是些什麼人啊?護士長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呢。”其實她哪裏知道,她的護士長迫於趙乘權的淫威,不久前才從那間房裏出來,現在正不知躲在哪個角落裏暗自傷心呢,因為她知道:姓趙的是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