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納粟入監(1 / 2)

“呼!”

李司棋驚醒,從床上彈起來,額頭上全是汗珠,大喘著粗氣,整個後背都是濕的,看著很不爽的翻了個身繼續在枕頭上睡覺的小奶貓,李司棋真的有種暴打之的衝動。

“我靠!你這隻死~~~貓~~~”忍不住爆粗口!聲音還要壓低免得吵醒家裏人,李司棋對這隻臭貓欲哭無淚。

簡單的洗了個澡,李司棋起身去河邊打漁,他打算把這個發展為自己的固定習慣,收獲依舊豐富,李司棋都盡數帶回家,有五條鰣魚被李司棋孤零零的關了起來,李司棋那兩隻綠油油的眼睛看的這些鰣魚直發毛。

胖子雲帆今天沒來,李司書倒是樂得高興,這小子很不喜歡雲帆。

染缸裏,李司棋隻放了很輕微的靛藍,甚至都看不出顏色,李司書看了,一腦子黑線。

“我說二哥,你是不是被嫡母趕出來,腦子出問題了,你想把白布染白?”

李司書雖然是個實心眼,但是李司書不笨,一開始還以為李司棋要染藍色,結果李司棋告訴他要染白,李司書頓時就覺得天雷滾滾,,哪有染白白布的?

李司棋在一邊忙活,點點頭。

“對啊,你沒聽錯,我要染白,絕對的白。”

江南,自古以來手工藝就是極盡繁榮,更不用說是織染這個行業了,普通百姓都會養蠶織布,染坊不說遍地開花,但也是再常見的行當之一,兩個無名小子想要做一番事業,不做出點什麼,實在是難以在這個行業裏迅速站穩。

“四郎,過來,咱們哥倆打個賭怎麼樣?”李司棋看出來四郎心裏那不絕如縷的懷疑。

“四郎,我要是把這布染得更白,你小子明後天跟我去山上砍樹,砍桑樹。”李司棋道,四郎一臉的鄙夷。

“二哥你這是說廢話,賭跟沒賭有什麼區別,這樣吧,要是你真能染白,你告訴我你怎麼做到的,做不到嗎,嘿嘿……”李司書奸笑兩聲。

“你要是做不到,那娘和姨娘采回來的桑葚,你的那份就歸我了!”

“成!”小樣,要哥的那份桑葚,你的嘴是吃不到了,染白布很簡單,就是少許的藍色,不過是一種視覺效應而已,可是染布不就是一種視覺上的行為嗎?

李司棋這邊小心地染布,一個染缸,不需要兩個人,柳氏多少的識得幾個字,教了李司畫,叫李司書他也去識字,誰知這小子見到字就頭大,一臉的官司,也是閑不住,拎著斧頭去山裏砍柴去了,隻等李司棋輸掉。

十匹布,李司棋沒一會就染完了,在李家染布三年,他手藝早已爐火純青,染好的布要曬上三日才能讓顏色完全穩定附著,李司棋看著晾曬的布匹擦著汗。

太倉李家,李父一家人的衣服都嶄新,正在操辦席麵,街坊四鄰都是來賀喜,學堂的先生與同窗也是來了好些,都是賀喜李司琴,也有許多有錢的人送來賀禮,三十少進士,五十老明經,李司琴二十歲中秀才,還是名列一等,也算是潛力多多,自然是要來結個緣。

前院有李父和李司琴李司淼三人招呼,後院孫氏帶著女兒正在屋裏,這裏多是秀才娘子,讓孫氏覺得自己身價倍增。

尤其是看到一個老秀才娘子,今年四十歲,家中小兒子長得英俊瀟灑,一雙劍眉,家中富裕,更是童生,孫氏心裏有寫小想法。

“小嫂子,令郎今年可曾婚配?”孫氏問著,很直接,捏著帕子裝賢惠,李家曾經的地位,也注定娶進來的媳婦會是個有些見識的,孫氏這端莊起來,也不知道是本性爆發,還是演戲演得好,並沒有多少的違和感。

而那老秀才娘子看著孫氏,眼神裏閃爍。

“弟妹說的,是我那小兒子,沒有沒有,他啊,每天就是貓在房裏讀書做功課,老實巴交的,我跟他爹還沒給他找婚事呢,就怕找個厲害的媳婦,欺負了他!”老秀才娘子如此道,孫氏心裏更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