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匹進完,李司棋就出去打聽這附近的私塾去了,李司畫的身體很不好,遠的地方他們不放心,也不能讓李司畫一個人出去住,趕巧,隔壁村就有一個非常不錯的私塾。
李司棋進去的第一眼就相中了,且不說這裏的先生非常的優秀,這裏的環境很安靜,很整潔,非常的好。
私塾的先生五十多歲,居然還是曾經的案首,不過那年之後科舉也沒有什麼建樹,他又老了,便在這開辦私塾,造福鄉裏。
那老案首聽說李司畫用不到一個月就學會千字文和三字經,當即就驚為天人。兩眼放光,立刻就答應了李司畫來念書,還害怕李司棋不答應,當即就扔出各種優厚條件,隻求讓李司畫來進學,束修什麼的都不用想了,不要,他倒貼也成!
李司棋當然願意,而李司畫現在學習的內容私塾裏還沒教完,老案首便叫李司畫明年來進學。
楊氏聽了,高興的兩天沒睡著覺,他的兒子啊,出息了!
家裏的染缸添了幾口,裏麵全是大紅大綠的染料,果然,隔壁染坊的坐不住了,李司棋出去才桑葉,就聽見鄰居家大娘跟他說。
“二郎啊,那雲家染坊的,最近可是在村裏緊著打聽你呢。”
大娘道,一臉的菊花,有些擔心。
“你這也是開染坊,孩子啊,你可要當心些啊,那雲家的,從前幹過偷雞摸狗的勾當,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是那個霍坤!最不是東西,大娘家的雞蛋被他偷過,還偷了兩個呢!”
大娘氣憤的跺腳,兩個雞蛋,別看在現代社會沒什麼,在古代,那就是一筆巨資,李司棋記得古代忘了是哪個朝代的,有個官員晉升,被阻止,其中一個汙點就是搶了老百姓兩個雞蛋。
“大娘,我知道了,謝謝大娘,大娘他們打聽我什麼來?”
李司棋問,大娘順了順頭發。
“打聽的可多了,打聽你們的出身,還打聽你都跟什麼人做生意,那個霍坤,可不是東西了,還在村裏編排你,對了,你可小心點,那個霍坤打聽你兩個姨娘了。”
大娘道,李司棋眉頭一緊,草!
李司棋心裏忍不住罵出來一句,這可他媽不是東西嗎,還打聽他娘和楊氏,一個男人打聽兩個下堂妾,李司棋心裏直接給霍坤判了死刑,本來還打算慢慢跟他們玩,現在看,直接早早的頂死他們拉倒,頂黃他!
跟大娘道了別,李司棋就背著慢慢的一筐桑葉回家了,家裏的蠶還有二十來天就能結繭,那些蠶被柳氏和楊氏養的白胖,定能出好絲。
到了家,李司棋不管其他就對李司書下了通牒。
“四郎啊,最近別去外邊幹活了,在家幫我把那些布都染出來。”話裏話外就是一句話“小子,最近留家裏幹活,別出去撩妹了。”
李司棋和李司書雖然都是苦出身,但是也知道這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一個“實”字。
貨品不虛高,物有所值,才能養住客人。
大紅大綠的染料勾兌好,哥倆光著膀子,雖說是入了秋,可是天氣依舊熱,哥倆臉上全是汗,染缸裏的布一匹接一匹的往外出,其他人也來幫忙,幫著把布匹送往桑園晾曬,李清雙本來也要上手幫忙染布,但是哥哥弟弟光膀子,羞得她一臉通紅,就去做別的事情去了。
大紅大綠,是莊戶人家的最愛,他們喜歡這種豔俗的顏色,雖然表示比較惡俗,但李司棋可不打算一開店就去搶占高端市場,他是誰啊,窮小子一個,有什麼本事跟那些大戶人家鬥,胡家一個管事,坐的馬車都值個百十兩銀子,可對於他而言,百十兩銀子已經是全部家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