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華芳口中的鄭大哥實是她兒時的玩伴,兩人小時同為孤兒,彼此相依為命。
可某一天華芳被中原醫聖清逸收為閉門弟子,是有悉心培養之意,鄭途知青梅竹馬的機遇到了,所以攜著自幼就陪著自己的單眼毛驢遠走他鄉,尋求自己的際遇去了。
歲月流轉,轉眼十年已過,華芳出落成一位雙十的美少女,鄭途闖蕩天下也是成為了一頂天立地的好漢。
近些日子鄭途得到師父武祖的旨意,隻身下北域,入到這中原腹地,尋那傳說中的《武藏》來了,人近中原,兒時的記憶不免複蘇,前些日子在那兩人兒時寄居的寺廟內,鄭途打聽到了華芳的一些信息,所以鄭途就托了寺廟內的僧人傳話,想要和華芳在鹿兒峰一聚。
可沒想到,兒時那溫婉可愛的少女時至今日似已變成了一殺人不咋眼的女魔頭,其實鄭途在剛進鹿兒峰的時候就已嗅到了一絲血腥氣,人近茶館後,此股味道更似濃烈。
華芳與鄭途十年未見,心中自是頗為惦念,前幾日得到僧人傳來的鄭途消息更是欣喜若狂,所以自是在鹿兒峰下臨時搭了一間茶館,想要在鄭途來時給他一個驚喜,可似乎鄭途現在好像不是特別開心的樣子。
“鄭哥哥?”華芳躺在鄭途的懷中,俏臉仰視著鄭途笑語。
“嗯?”鄭途溫和地回應著華芳,眉目緊了緊又鬆了開來。
許是自己想多了吧,那些人未必是華芳所殺,想到這裏,鄭途看向了懷中的絕美少女,繼續道,“芳兒,你知道這茶館裏麵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哦,一群綠林毛賊罷了,已經被我消滅!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鄭哥哥這幾年過得可好?芳兒可是想哥哥想得緊!”
聽到華芳說是她自己殺了人後,鄭途的心已經涼了一半,但是得知是綠林毛賊後,鄭途稍微安了一下心,不過此地已經不能夠久留,綠林中人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血性漢子,仇家找上來後,此事必然不能夠善了。
轉念一想後,鄭途立刻將華芳扶到了自己的毛驢之上,“芳兒,天色已經如此之晚,恐這山林中會有豺狼虎豹之類的出沒,我們還是早些走出這鹿兒峰,尋個店家吧!”
鄭哥哥還是那樣溫柔呢,華芳暗想。見到青梅竹馬後,這中原的新一代醫聖智商自已去了一半,卻也隻想到鄭途是為了自己的女兒身的安危著想,不過這倒省去了鄭途解釋的麻煩。
“嗯,鄭哥哥以後說什麼,芳兒就做什麼就好了。”說著華芳的俏臉已經通紅,她也不想這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自顧自地將頭埋進了鄭途的胸膛。
看華芳如此,鄭途有點頭痛,這麼黑的夜,就算不來綠林尋仇之人也隻怕一會來了些聞到腐肉氣味而來的豺狼,所以他趕緊扶正了華芳的嬌軀,牽著毛驢就趕緊向前趕路而去。
兩人剛走沒多遠,一道灰色的身形就出現在了茶館門前,此人麵貌賊眉鼠眼,看似四十沒到的年紀但背部已駝,不過動作卻是靈敏的緊,剛走的幾步實有積地成寸的模樣。
來人在茶館門前踱了幾步後,此人就用著極低的口哨聲吟唱起來,看到茶館內沒有反應,這駝背男子的臉色瞬間就黑了幾分。
隻見幾下挪移,駝背漢子已經進入了茶館之內,那厚有常人兩倍有餘的左掌狠力向地一拍,晚間被華芳給埋好的藏屍地已被他拍了開來,駝背男子凝神朝裏一看,兩行熱淚不禁流了下來。
“二弟……三弟!”這深夜的哀嚎極為的刺耳,林中的鳥雀都被其驚起,發出了陣陣“唧唧”聲響,不遠處潛行已久的豺狼在聽見此聲後亦是發出了陣陣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