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笑拚命躲閃,餘光忽地瞧見不遠處似有間廂房,與淩霄宮前後隔了百米,卻隱於樹林,頗為隱秘,同焦寒天那廂房殊為不同,大理石構造,似乎小上不少。當下也想不得許多,連忙飛奔而去。童憐兒不肯放手,身後那書生又至。楊笑隻道今日禍不單行,腹間愈加痛楚,腳步亦是軟了半拍,童憐兒距他數丈,猛地將古箏一頭蹬在地上,右手拉滿弓,那書生旋即挺身而上,腳踏琴弦,借著反衝之力,身形如電竄至,一拳一手,正是豹形拳。
二人對了三招,楊笑顯是力不從心,立馬運勁,丹田中真氣鼓蕩,自腹至臂,又自臂至掌,頃刻一拳一掌地對拚,那書生顯是對方才之事耿耿於懷,嚷聲道:“你跑什麼?”
楊笑怒道:“你二人要殺我後快,我幹嘛不跑?”那書生冷笑道:“我瞅你是怕了我二人,隻想逃之夭夭。”楊笑道:“生死大事,有誰不怕?死了一切就都完了,烏龜王八蛋才會留下讓你殺!”
那書生聞言大怒,一拳拂過,腳下浮塵再起,應聲踢中楊笑胸前,楊笑隨即豁力一蹬,反衝之力加上身法,叫他霎時連退了三丈不止,一個倒栽蔥,便即撞入那屋內。
那書生啐了一口,還欲再追,腳下豁然似踏著鈴鐺一般,發出叮叮聲響,便在此刻,屋內猛地一陣陰風刮起。那書生不知何故,唯見石屋黑漆一片,一時看不清楚,隻道是楊笑在裏麵裝神弄鬼,又往前踏了一步。說時遲那時快,三枚銀針即刻從屋內倒射而出,那書生‘啊’地一聲,銀針兩根中他左右肩頭,一根正打中他人中位,疼得他放聲大叫,忙一步一拐地退到童憐兒身邊,道:“大師姐,這裏麵…裏麵有鬼啊!”
童憐兒冷道:“大白天哪來什麼妖魔鬼怪,一幢石屋罷了,快將那小子抓出來。”說罷正欲撥弄琴弦,隻聽屋內一陣蒼老之音,微微揚出:“童憐兒,無賴書生,你們二人可算是無眉的左膀右臂,既是本派中人,也該知曉這氣宗的規矩,敢硬闖我的住處,不要命了麼?”
童憐兒先是一驚,後是一笑,抱拳道:“姥姥明鑒,這小子殺了銅護法焦寒天,還有宗主夫人洛韻林,按照我派規矩,處置此大奸大惡之徒,該將他四牛分屍才是,若是打攪了姥姥,還望姥姥恕罪。”
屋內那人冷笑道:“你二人在九華山守衛多年,這洛韻林同焦寒天通奸之事,你們可曾知曉啊?”童憐兒笑道:“不知。”那人道:“老婆子我雖處深山老林,你等所作所為,卻難逃我這雙招子,敢騙老婆子我,活得不耐煩啦?”童憐兒麵色驟沉,同無賴書生對視一眼,支吾了兩聲,皆搖頭不語,那人再道:“既是知曉,如此大事卻不報於宗主,是不是罪加一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