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在神奇的秦嶺地區,曆來就是人才輩出、藏龍臥虎之地。武當派掌門張三豐被天元聖教的公主舞天鵝用天元鐵刺刺中,縱然張三豐精通道家醫理,也不能分辨是為何毒所傷,怎樣能治愈。天台觀高德真人使出渾身解數,也隻是為張三豐控製住了病情,並不能使張三豐康複。在“武林神通”張斷橋的建議下,他們決定前往太白山尋找聞名江湖的“鬼手神醫”武天佑為張三豐解毒療傷。
幾乎也就在張三豐們動身前往太白山的同時,有一夥人趕在他們的前麵也向太白地界趕去。這夥人抬著兩頂轎子,轎子內被遮掩密實,坐著的不知道是男是女?他們著急趕往太白山究竟所為何事?
經沿路詢問鄉民,得知太白醫草院坐落在奉元路郿縣太白鄉南塬村的山腳下。張三豐坐在一輛馬車上,在楊軌山、邱元清、孫碧雲、盧秋雲等七名徒弟的護送下,在“武林神通”張斷橋、金刀門掌門朱振邦、天竺山建雲方丈等的陪同下,一路急速向太白醫草院趕去。
張三豐看著沿途的景色,讚歎道:“早就聽說太白山是秦嶺山脈的主峰,也是元帝國大陸青藏高原以東第一高峰。這裏沿途的景色果然與眾不同,人們常傳說這裏物產豐富,經濟繁榮。”
建雲方丈說:“太白山還是長江和黃河兩大水係分水嶺,具低山、中山、高山等地貌類型,一日四季,特點各異,特別是冰川活動所雕琢的各種地貌形態保留完整,奇絕優勝,曆來為文人墨客所讚頌。”
張三豐道:“太白山在《尚書.禹貢》中謂之““惇物山”,《說文解字》雲:“惇者,物之豐厚也。”可見古人早對其得天獨厚的物產便有發現,以“惇物”名山,也可見當時經濟發展與此山關係密切。東漢班固所著《漢書》對太白山也早有詳細描寫,《漢書.地理誌》謂之“太乙山”,據傳說為太乙真人修煉之地。五代杜光誕撰《錄異記》對這裏也有許多故事傳說記錄,《錄異記》載:“金星之精,墜於終南圭峰之西,其精化白石若美玉,時有紫氣複之,故名。”大抵是取太白金星之意稱為“太白山”的。”
建雲方丈說:“《尚書.禹貢》是曆史上的第一篇區域地理著作,是戰國時魏國的人士托名大禹的寫成,因而就以《禹貢》名篇。《說文解字》的作者是東漢的經學家、文字學家許慎。《說文解字》成書於漢和帝永元十二年(公元100年)到安帝建光元年(公元121年)。這些祖宗的書對秦嶺地區和太白山的介紹自然不會假。但“太白山”之名最早見於《魏書》。《魏書》是北齊魏收撰寫,是一本紀傳體史書,內容記載了公元4世紀末至6世紀中葉北魏王朝的曆史。因有些本紀、列傳和誌篇幅過長,又分為上、下,或上、中、下3卷,實共130卷。《魏書.地理誌》中對太白山有較詳細的描寫,隋、唐後就把“太白山”之名直沿用至今。”
張三豐說:“建雲方丈果然熟知曆史,文脈深厚。北朝北魏地理學家酈道元(約公元470-527),字善長,範陽涿州(今河北涿州)人。他博覽奇書,幼時曾隨父親到山東訪求水道,後又遊曆秦嶺、淮河以北和長城以南廣大地區,考察河道溝渠,搜集有關的風土民情、曆史故事、神話傳說,撰《水經注》四十卷。文筆雋永,描寫生動,既是一部內容豐富多彩的地理著作,也是一部優美的山水散文彙集。其中《水經注》載:太白山“於諸山最為秀傑,冬夏積雪,望之皓然。”過去,人們以太白山氣勢巋然,風雨無時,僅在六月盛暑時,始通行人,俗呼“開山”。六月以外,霧雪塞路,人跡罕至,俗稱“封山”。以至《水經注》有“山下行軍,不得鼓角,鼓角,則疾風雨至”的近乎神話之說。現代人已不受什麼“開山”、“封山”限製,即可隨時登山。“不得鼓角”、“疾風雨至”的說法,僅隻能說明山上氣候變化無常而已。”
“武林神通”張斷橋哈哈大笑說:“你們二位說得很是精彩,但太白山最有名的奇景則是“太白積雪六月天”。“太白積雪六月天”是關中八景之一。唐代詩人杜甫有“猶瞻太白雪,喜遇武功天”之詩句。唐柳宗元的《太白山祠記》文首就寫到:“雍州西南界於梁,其山日太白,其地恒寒,冰雪之積未尚已也。”宋代蘇軾在《太白山禱雨記》中就有春季發生大旱,天氣幹熱,麥苗枯萎,而山上卻依然是“岩崖已奇絕,冰雪戛琱鎪”的描述。本朝朱鐸《太白山》一詩中有“雪花點翠屏,秋風吹不起”之句,極言降雪、積雪之早。本朝《一統誌》中載:“山(太白山)極高,上恒積雪,望之皓然”。這些記述可見太白盛夏積雪之奇麗景色,確實來曆已久,蔚為奇觀,巍巍高峰,終年積雪,銀光四射,百裏可見,故“太白積雪六月天”之奇觀勝景由此名揚天下,為天下人所向往。借此機會,我們何不登太白以覽勝,何不登太白睹真顏。”
張三豐也哈哈大笑道:“張前輩果然神通廣大,對這裏也是了如指掌啊!既然我們來到太白山,自然是要拜訪這裏名人名跡,瞻仰前輩們足跡所至的神奇地方的。”
建雲方丈也笑著說:“我也正有此意。等張真人病體稍愈後,我們一起登太白山,尋訪仙跡所在,好好修煉真性。”
經過艱難跋涉,不一日,大家終於找到了坐落在太白山腳下的太白醫草院。隻見前來就診的患者從醫館內排隊一直排到院外百米外的小道邊,足有一二百人之多。其中許多前來看病的百姓衣著破爛,麵色黑黃。還有許多啼哭的孩童夾雜在隊伍中間,在太陽的暴曬下,顯得非常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