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白墨竹同乘一匹馬對於淺月來說那是何等的折磨。白墨竹有了這個機會自然不會放過,他握著淺月的手,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送開,無論淺月如何掙脫白墨竹也不送開。
好不容易隊伍休息下馬,淺月認為可以獨自待著的時候白墨竹偏偏不給她這個機會。哪怕是商量日後的事宜的時候白墨竹也是強拉著淺月一起。雖然淺月總是表現出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不過白墨竹倒是不介意。周圍的人更是不在意,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對於此件事淺月也是不隻一次的將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給白墨竹。不過很不湊巧,白墨竹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練就了無賴的屬性。對於淺月的話白墨竹毫不在意更是用微笑回複。淺月完全敗給了她。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這讓她想起當初剛喜歡上白墨竹的時候那段模糊的時光…
就這樣度過了一個半月,他們來到了距離魔教大本營最近的一座小城作為休息場所。
此時的淺月已經完全習慣和白墨竹同乘一匹馬。這樣的故事發展的話誰都會認為兩人會重歸舊好。可這兩個人別說是進一步,就連距離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近一分。有些人開始認為白墨竹做的都是徒勞的。可白墨竹卻不這麼認為,雖然在別人的眼中看不到變化,但他能夠感受到淺月的不排斥,更是有些許的猶豫。他相信,在淺月的心中,還有一個位置是屬於他的。雖然很小,可隻要讓淺月意識到那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們一行人來到這裏後便包下了整條街的客棧。當然淺月自然是和白墨竹在同一個客棧內。
“先說好,我是不會住在你的隔壁!你也別住在我的隔壁!”淺月搶在白墨竹的話前說到。
“那我就住在你隔壁的隔壁。”白墨竹戲謔的說道。
“白墨竹,這一個月來我一直重複著不要在有任何妄想,我淺月是不可能再與你發生任何關係。你又何必執著於我。”
這次白墨竹沒說話,隻是走到淺月的身邊抓住淺月的手,更是與淺月幾乎是零距離的對視。他毫不顧忌周圍隨行人的目光。
這樣的霸道姿勢就算是一副“生人勿近,白墨竹勿擾”的淺月也有一種壓迫感。
“幹…幹什麼…”不知為何,在與白墨竹如此近距離的對視下淺月的心跳加速,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自己現在的麵色,可是她能感覺到她的臉正在慢慢的升溫…
“淺月,很久以前我就一直在說。你怎麼想我不需要知道,我隻要用我的方式去打動你,不管需要多久。”白墨竹十分認真嚴肅的一字一句的清楚的注視著淺月說道。“淺月,我不相信你會將我忘得一幹二淨。你敢說麼?嗯?”
“我有什麼不敢!”淺月推開白墨竹。“是你先把我甩了!是你允許雲裳殺了我!是你刺穿我的胸口!是你傷透了我的心!白墨竹,我原諒你我過往的一切!不代表我忘記這一切!你傷我太深,我不可能回到一個傷害我的人的懷抱!”最後的話幾乎是淺月帶著哭腔喊出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聽了白墨竹的話以後那麼傷心,那麼委屈。“瑾雖然說過讓我幸福。但你記住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你!”說完淺月沒有猶豫沒有回頭直奔樓上的一間房進去。
白墨竹料想到事情根本不會如此順利的就成功,隻是他竟沒想到淺月會是這麼大的反應。他知道這一次他用錯了方法。
周圍的人見現在如此尷尬的氣氛便開始各自忙碌希望趕緊把這氣氛趕走。同時他們也在惋惜這段感情,為人看著都心疼。更何況是處於事內的這兩個人呢?
……
是夜。
好不容易平複下心中的情緒,可哭紅的雙眼讓淺月根本不可能走出這個房間。
白墨竹自然知道,他早已吩咐人將飯菜送到淺月的房間。
看著那些飯菜淺月心裏又覺得難受,白墨竹的感情她知道,她能感受到。可是每每想到過去發生的種種她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想起曾經被白墨竹受到的傷害。想想因為保護她而喪命的瑾,曾經與她約定終生的瑾,她怎麼可能會去尋找新的感情?是的,淺月被束縛住了。
夜已深,可淺月卻毫無睡意。打開窗發現今晚的月亮特別的圓。想著反正也是睡不著,幹脆就與明月相伴好了。於是她來到屋頂。
但與她同樣的還有一個人。淺月來到屋頂後隻是稍微一瞄就看到身穿白衣的白墨竹在月亮的映襯下宛如謫仙般在那裏飲酒望月。那一刻她賞月心情全無,隻想在白墨竹沒有發現之前離開那裏。
“既然來了,就隨我一同賞月如何?”
淺月一頓,抬頭對上白墨竹。月光的映襯讓白墨竹感覺縹緲了幾分,但他的輪廓還是那麼清楚。有那麼一瞬間,淺月仿佛是回到一年半以前的某個晚上,她坐在白墨竹的身邊看著他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