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時間一晃而過,而宋池生在約翰遜強迫的好意下,好說歹說的吃了半分飽,沒辦法,誰讓二爺挑食挑的如此嚴重呢。
反觀約翰遜,倒是吃的肚子鼓鼓的,比足月的孕婦肚子還大一些,並且還在鍥而不舍的往自己肚子裏塞食物,大有不把這一桌東西吃完就不走的架勢。他看著宋池生隻吃這麼一點,還以為菜不好吃,還要去店幾個菜。
宋池生忙拉住他,說道:“不用了,我吃飽了,很飽,約.約.約翰遜。”二爺苦思冥想,好不容易把他的名字給記住了。
而對麵吃的大快朵頤的人在聽到宋池生叫對了自己的名字,雖然想了很久,但好歹還是記住了,忙不迭的拖著自己撐得不行的身體,又跑到窗口點了幾份甜點,慶祝這一重要的時刻。
宋池生看著約翰遜跑來跑去點餐的樣子,滿臉都是黑線。
“約翰遜,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啊,宋,這一桌菜你不吃了,好吧,對了,下午一二節課記得來上啊。”約翰遜見宋池生好像真的有事的樣子,就讓他先走了,至於自己呢,袖子一撈,繼續奮戰在餐桌上。
宋池生跟他打完招呼,就出了食堂,往天台的方向走過去,去找那張被他扔下的課表安排表。
宋池生經約翰遜這麼一鬧騰,心情頓時輕鬆了不少,一上午的煩惱好像理出了一點思緒出來,既然你穆傾城恨不得離二爺遠遠的,二爺我偏不如你的願,山不過來,我去就山。
二爺我從此不遲到不早退,我就不信你穆傾城不對二爺我改觀,就算你穆傾城是榆木腦袋,我也要一榔頭敲得你開竅一點,讓你知道二爺我非凡的魅力,讓你迷上二爺。
有了目標就有了動力,宋池生頓時精神百倍,朝著自己扔紙團的地方走過去,那時候自己大概是氣昏了頭,好像就隨手扔了,現在隻記得個大概地方。
宋池生還特意模擬了一下早上的線路圖,可惜隻記得是怎麼進辦公室的,出辦公室的時候就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不過唯一幸運的是,零星的記憶讓他記得他是從樓上往下扔的。
他飛快地跑下了樓梯,沿著每個樓層的下邊一圈一圈找著。他跨進草叢裏,雪白的球鞋被濕土沾上黑點,細碎的雜草粘附在微濕的球鞋表麵;外套上都是被低矮的樹叢劃拉的各種印記,甚至連頭發上都沾了幾片樹葉。然而宋池生卻顧不得這些,隻是一個勁兒的彎下腰,頭埋在灌木叢中,手在草地上左右劃拉著,找著那個紙團。
那仿佛是一個救命稻草,是一個靈丹妙藥,隻有找到了,才有繼續的希望,或者說那是安慰自己的寄托。
宋池生找了好久,終於在一個樹根旁找到了它,他興奮立刻將那個紙團舉了起來,好像是自己拿到了金牌一樣,臉上滿是汗水,額前的頭發都濕透了,可是卻擋不住他激動的神色,那神采飛揚的樣子,似乎擁有了全世界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