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蘭推脫著說道,把盒子推給了江勇。
“那…那行吧!我就先保管著,等將來給咱兒子娶媳婦用,嘿嘿!”
江勇傻笑著,笑的那樣的樸實無華。
半個月後,秀蘭和江勇在家裏辦了一場簡簡單單的酒席,沒有親朋好友,隻有劉二嬸作為證婚人,為倆人送上了祝福和一份賀禮。
秀蘭沒有通知父母,她知道,就是告訴他們了,自己那個不通人性的父親也不會來祝福她們的,反而會給她添堵。
秀蘭不想再和家裏有任何的聯係,隻想和江勇安安穩穩的把日子過起來,然後生一個健健康康的孩子,平淡的過完自己的下半生。
第二年的春天,秀蘭熬過了十月懷胎的辛苦,順利的生下了兒子,小生命的到來,讓這個家更多了些歡聲笑語。
或許是心裏還記恨著那個男人,也或許是帶著某種含義,秀蘭給兒子取了個名字,叫“江南”。
也就是在江南出生後,村裏開始有了閑言碎語,幾個婦女湊在一起小聲嘀咕著。
“喂,你說江勇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
“這還用問麼,用後腳跟想也不可能,他們結婚才多久,六個月還不到就生孩子了!你覺得可能是親生的麼?除非她是老母羊。”
“看來是江勇早就被人戴了綠帽子,自己喜當爹,還在那高興呢!我說結婚的時候怎麼誰都沒叫,原來是怕被人看出來懷孕了。”
“就是,再說了,這事兒瞞也瞞不住,這孩子一生下來不就露餡了。”
“你說這秀蘭看著跟個大家閨秀似的,原來骨子裏也是個賤貨。”
“我猜啊,肯定是讓誰包養了,懷了孩子後被人甩了,才來咱們村找了個光棍,要不然就他那小模樣會嫁給江勇?”
“你們沒聽說麼,去年掃黃打非,很多出來賣的都沒地方去了,我估計啊!這是錢掙夠了,回來禍害老實人了。”
“看著吧!要真是幹那一行的,說不定哪天就露出本性了,我就不信她能本本分分的跟江勇過日子。”
“行了,都別說了,咱們都管好自己家的爺們,可不能讓這個小狐狸精給迷上了,那時候咱們誰都沒好日子過了。”
“切,不就兩個球大點麼,那也得會伺候男人才行。”
幾個八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唾沫星子飛濺,將秀蘭埋汰個遍,很快這種言論在村子裏傳開了。
有的說秀蘭當過二 奶,有的說秀蘭做過小姐,更有人說她拍過色 情片,而且不止一次的打過胎。
就連江南是哪個男人的留下的野種,她這個當媽的都不知道這種話也傳了出來。
當這些話傳到秀蘭的耳朵裏時,秀蘭躲在被窩裏哭了一整天,她就知道,自己早晚會麵對這一天的。
隻是秀蘭沒想到,那些平日裏看著和善的村民,竟然會說出這樣惡毒的話來侮辱她,屈辱的眼淚肆意的流著,卻也隻能獨自默默的承受著。
她想去解釋清楚,可又有什麼用,隻會自取其辱,受到更多的嘲笑和白眼。